口,她死活不肯再跟我回去,倆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只好帶著她去了那家燒烤店,點了幾串烤肉。小安娜低著頭抽泣,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我嘆了嘆氣。
“小安娜,堅強些,不要哭了,哭也沒用。”我拉起小安娜的手,摩挲著,“姐姐跟你說一個老套的故事吧,以前有個女孩,情竇初開喜歡上一個男孩,結果女孩因為羞澀沒好意思告白。那個男孩特別喜歡摸女孩的頭髮,說軟軟的,很'炫'舒'書'服'網'。其實,誰的頭髮不是軟的,他只是因為喜歡那個女孩而已,可是他認為自己不夠優秀,怕會帶壞女孩,影響女孩的未來,所以保持沉默,假裝不知道女孩的愛意。”
我撫上小安娜的頭髮,“小安娜,你石頭哥哥不就喜歡摸你的頭髮麼?所以啊,他是喜歡你的,乖,別難過了。”
“可是,那只是故事而已。”小安娜低著頭小聲說。
“錯了,那不是故事,是事實。小安娜,那個男孩就是你石頭哥哥,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麼?”
小安娜終於抬起頭,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是誰啊?”
我微微一笑,“就是你姐姐我啊。”
“啊!?”小安娜有些吃驚,“姐姐你也喜歡石頭哥哥?”
“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了,我們現在是跨越了男女朋友那條線的好朋友了。”我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小安娜溼潤的臉頰,“姐姐當初很後悔幹嘛要那麼矜持,喜歡一個人就必須讓他知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姐姐你後悔,那你不喜歡現在的男朋友?”
“不是喜歡,是愛。小安娜,姐姐向你保證,你石頭哥哥是喜歡你的。”
“真的?”
“恩!”得到我肯定回答的小安娜,終於露出了微笑。我長吁一口氣,唉,這孩子比我家顧曉難哄多了。
帶著小安娜回了我住的地方,以前我把有爸媽的地方叫家,後來把宿舍叫家,和顧曉住的那個公寓叫家,而這裡,只是我睡覺的地方罷了。
到了樓下時,小安娜彷徨了一會,怕再看到覃肖磊。到了我屋子裡,時間也不早了,收掇收掇睡覺了。萬萬沒想到的是,小安娜這姑娘看上去那麼柔弱,睡覺怎麼那麼不老實呢,又踹人又搶被子的,我拽緊被子一角,默哀,覃肖磊,以後可有你受了。
早上起來,又是大熊貓眼,小安娜說上午有課,便跟我一起出了門。地鐵的終點站便是S大,我在中途下了車,叮囑小安娜到了學校給我打電話,後來在公司遇到覃肖磊,感覺昨晚好像是我第一次對覃肖磊吼著說話,有點尷尬,語氣硬邦邦的打了聲招呼。
翻譯合同的時候,我焦躁難安,老出錯,心頭總是有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壞事將要發生。忐忑不安地過了一整天。下班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綜藝節目,祈禱著,這天快點過去吧。十點多,我手機響了,我心咯噔一跳,一看是小安娜。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小安娜急切的聲音,“姐姐,快來救救我。”
“小安娜!怎麼了!?你在哪兒?”我一下急了,果真出事兒了。
“眉飛色舞,我躲在廁所,姐姐,我好害怕……”
眉飛色舞??S市秩序最次的紅燈區的招牌酒吧,小安娜怎麼跑到那兒去了,我急忙安慰,“你繼續躲著,我馬上過去,乖,等姐姐!”
我從床上彈起來,飛速換好衣服,抓起包就奔出了門,電梯的速度我都嫌慢,小跑到小區門口打車直奔眉飛色舞。在車上我給覃肖磊打了電話。
我劈頭就問,“你在哪兒?”
“外面,有事?”覃肖磊回答。
“小安娜出事了,在眉飛色舞。”
“她怎麼了?”沒有了剛剛接電話的平靜,覃肖磊的語氣變的焦急。
“不知道,我在過去的路上,她躲在廁所,你也趕緊過去吧啊。”我掛掉電話,催促司機開快點。到了眉飛色舞,我給了司機五十,便下了車。司機在背後大喊,“還沒找錢呢!”我哪兒有時間等找錢啊,頭也不回,衝進眉飛色舞。
這個酒吧,久聞大名,卻是第一次來,一層是喝酒的地方,地下是舞池。我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面而來,燈光昏暗,我隨便拉了個酒保,問廁所在哪裡。七彎八拐之後,我終於找到了廁所。
一進去,看到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抽菸的抽菸,補妝的補妝。她們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小聲叫著小安娜。廁所最裡格的門被開啟,小安娜蹲在裡面,頭仰著,一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