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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院高五文”免得被太醫院抓了把柄,“契約一定要籤清楚了,仔細別被他們砸了牌子。”

李齊媳婦點頭應是。

用了早飯,打發走李齊媳婦,甄十娘正尋思著要不要遣人去宮裡打探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沈鐘磬竟然連續兩天一點信兒沒有,小丫鬟進來回稟,“督察院左督御史府管家登門求診。”

正悶堵著,甄十娘抬腳去了左督御史府。

是左督御史李滄海的親外孫,叫嵐哥,今年十歲,一年前就開始偶爾腿疼,三個月前受了一場風寒,突然疼痛加劇,膝蓋腫的跟饅頭似的,太醫說是受了風,誰知吃了十幾副藥沒見強不說,昨天突然就癱瘓在床,不能走了。

知道甄十娘身體不好,沈鐘磬非常反對她行醫,李夫人原也不敢求甄十娘,是被女兒哭的可憐,才趁沈鐘磬不在,硬著頭皮來求甄十娘。

甄十娘診得是鶴膝風,這種病主要症狀就是兩膝腫大。股骨枯細,看著跟鶴鳥膝蓋似的,故名鶴膝風,雖是外邪入體受了風。但這種病的根源卻是因為氣血虧損,營衛失護的情況下,受到風寒溼三氣乘襲所致,治療還得以助氣養血為主。加之溫經逐溼。

本身就血虛,甄十娘對因虧血而引發的各種病都特有研究,當即開了黃芪,當歸,黨參,防風,桃仁,薏米,巴戟、牛膝、地龍。見嵐哥疼的嗷嗷叫。甄十娘又強撐著身體給做了針灸。

瞧見外孫子的腿當時就不那麼疼了。李夫人感激涕零,說什麼也要留甄十娘用午飯,想到馬市風波正緊。沈鐘磬也正需要這些人維護支援,甄十娘就留了下來。用了午飯,又囑咐李夫人,“明兒再讓人帶了嵐哥去將軍府吧,連續針灸幾天,一準能動。”

李夫人連連點頭,“沈夫人以後但凡有事,看到起我,我定當竭力相助。”直把甄十娘送到垂花門看著上了馬車,這才簇擁著眾丫鬟回了內宅。

甄十娘這面回到將軍府,沈鐘磬還沒回來。

聽丫鬟說鄭夫人來了,因她出診就去了老夫人哪,甄十娘就皺皺眉。

馬市風波鬧得沸沸揚揚,沈鐘磬和鄭閣老的矛盾已經白熱化,不知道這個時候,鄭夫人來幹什麼?

是為沈忠信和鄔姑娘的婚事,還是為了馬市?

心裡琢磨著,甄十娘正要吩咐人去養心院打探,小丫鬟興高采烈地跑進來,“將軍回來了!”

悶堵的胸口頓時一輕,甄十娘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帶著簡文簡武親自迎了出去。

兩天沒見到爹爹,簡武簡文撲上去抱著爹爹好一頓親,看著擰股糖似的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的兒子,沈鐘磬樂得合不上嘴。

這才是家!

對上迎面甄十娘溫溫淡淡的目光,想起以前每次回府,面對的都是姨娘無休止的攀比吵鬧和母親的斥責,沈鐘磬心裡感慨萬千。

一家人樂融融地用了飯,又檢查了簡文簡武功課,陪他們下了兩盤五子棋,沈鐘磬才親自抱了送回霸王居。

回來時甄十娘已經洗漱了,換了身寬鬆的衾衣,外罩一件銀鼠皮小坎,雙手抱膝坐在床頭,眉頭緊鎖。

聽到門聲,甄十娘抬起頭,“將軍回來了。”目光中有股深深的擔憂。

“是新任西北總兵袁敏私自儲備糧草籌建馬市的事發了”沈鐘磬在甄十娘身邊坐下,主動解釋道,“被右都御史蘇大人彈劾,萬歲龍顏大怒。”

“不是萬歲允的嗎?”甄十娘忿忿。

“畢竟沒有明旨,這件事上不了檯面。” 沈鐘磬嘆了口氣,“是袁總兵得罪了當地的土豪,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甄十娘就想起蕭煜的話,“蘇御史是鄭閣老的人。”話脫口而出,她抬起頭看著沈鐘磬,“鄭閣老這是鐵了心要和萬歲做對了?”

蘇大人單字一品,叫蘇品,原任翰林院掌院學士,後來因沈鐘磬在死牢被毒事件,督察院左右御史徐良、鄧凱都被撤職投入大牢,他才繼鄧凱之後接任了右都御史,而原任南平布政使的李滄海則接替徐良接任了左都御史。

“他是鐵了心要拉我下馬!”沈鐘磬聲音清冷。

空氣頓時一滯。

瞧見甄十娘臉色發白,沈鐘磬一把將她攬到懷裡,“已經沒事了”感慨道,“幸虧了南郡王。”

“南郡王?”甄十娘抬起頭。

“由南郡王牽頭,袁總兵還和西南聯合商會秘密簽了一供三年的百萬噸稻草契約,若被抖出來,我這次少不得要在大獄裡住上幾個月了。”袁敏的身份還活動不到南郡王那,都是經了他的手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