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好戲!”
足尖點地,如矯燕一般,一躍而起,朝著壽寧殿飛了過去。
壽寧殿,蕭蕊雨一襲枚紅色繡金絲鳳凰展翅的華服,梳整齊的髮髻間左右各斜插著三支金簪,額間墜著黃金流蘇,威嚴尊貴居於上座。
“太后,我兒行為不檢,冒犯了貴妃娘娘,理應處死,但老臣就這麼一個嫡長子,請太后看在老臣沒有這麼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老臣兒子一馬,老臣感激不盡!”關伯濤匍匐在地,老淚縱橫,情真意切地道。
“連皇上的女人都敢染指,當真膽子不小!”蕭蕊雨輕哼一聲,眸光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小子年輕氣盛,經不起誘惑,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還請太后開恩放他一馬!”關伯濤將頭著地,仍舊不放棄地道。
蕭蕊雨蹙了蹙眉,將審視的目光落在那臉上毫無任何懼意的男人,沉沉地聲音不可忤逆:“你給哀家說說,是怎麼和慕容清漪勾搭在一起的,是她勾引的你嗎?”
“兒子,你可要好好和太后說,讓她為你做主,你的母親為你操碎了心,你可不能再任性妄為了!”關伯濤滿目滄桑,望著他寄予厚望,一心栽培的兒子,即使這個兒子現在已經給毀了,再也不可能為他關家延續香火,但是這也是他最為疼愛的兒子,他不能這麼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向毀滅的深淵,在他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拉他一把!
關伯倫平靜如水的眸子終於起了一絲的波瀾,望了一眼那滿心期待,一心為他著想的父親,他心中閃過一絲的掙扎,可終究他還是低下頭認錯:“是奴才勾引的貴妃,是奴才的錯,奴才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原本眸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可是在聽到這麼一句答案後,那一抹光亮慢慢湮滅,關伯濤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緊接著是痛心,哀其不爭氣,他顫抖著聲音怒罵道:“你這孽障,我關伯濤怎生了你這麼一個愚笨的兒子,你將你父母親人又置於何地?”
關伯倫眸中溢滿了悲痛,跪著身子,轉了個方向,朝著對他失望透頂的父親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父親,兒子讓你蒙羞了!”
“關太傅,這個你也看見了,哀家給過他機會解釋,也想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是令子……”蕭蕊雨眸中閃著為難的光芒,伸手拿過遞過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繼續道:“既然這樣,就將關伯倫給哀家……”
“請太后饒過我相公!”慕容清柳急忙跑了進來,一把跪在了關伯倫的旁邊,朝著蕭蕊雨磕頭求情:“我相公他是個好人,貴妃是臣婦的親妹妹,他們絕對不會有那樣不堪的關係,一定是有誤會的,請太后明察!”
蕭蕊雨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將目光望向了慕容清柳身後幾個人身上。
她的身後跟著進來的還有夏侯玄、夏侯淳和雲雪飛及其易容成丫鬟的千尋。
“兒子給母后請安!”夏侯玄和夏侯淳同時道。
“參見太后!”雲雪飛輕輕彎了下腰,並未下跪,不卑不亢地道。
“嗯~”蕭蕊雨重重地應了一聲,眸光輕略的掃過了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雲雪飛身上,聲音聽不出情緒道:“王妃怎過來了?”
“母后,菲兒本來是和兒子們一起,中途我們遇見了清柳小姐,就一起過來了!”夏侯玄急忙解釋。
蕭蕊雨眸光一緊,若有所思的看著雲雪飛。
雲雪飛沒有躲避那審視的眸光,抬起頭來和她眸光對視,二人對視片刻,蕭蕊雨望向另外一個兒子夏侯淳:“淳兒,你也是和他們一樣?”
心裡冷笑一聲,雲雪飛豈會不知道蕭蕊雨話裡的意思,這女人疑心病真重,明白夏侯玄多少會維護自己,所以才會問夏侯淳。
“嗯,我們都是碰巧遇見的,然後一起過來了!”夏侯淳眸光柔和,誠實點頭。
蕭蕊雨看著最為相信的大兒子點頭,心中的疑慮才微微有點消散,只是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自從知道這個女人是薛菲後,她就一直心裡不自在,總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睛裡有著太多看不清的東西。
“母后,關老是朝廷重臣,為我大夏朝立下過汗馬功勞,其子雖然糊塗,但是也不算是大惡之輩,就放其回家看管吧!”夏侯淳站出來為其求情,神情懇切,一如既往和氣的面容溢滿了擔憂。
關伯濤沒想到這個一直被他所瞧不起的二皇子竟然會為了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求情,頓時臉上一陣火熱,他可是沒少說過這位無才平庸皇子的壞話,當初九子奪位,他立刻就選擇了那德才兼備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