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絕聞言,並不說話,只是唇角微微勾起洩露了他的情緒。
雲雪飛眼珠靈動地轉了下,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柔軟的身子貼進了他懷裡,腦袋蹭了蹭,感受到那熟悉安心的溫暖和氣息後,她懸起的心終於落下,半響後將頭仰起,踮著腳主動的在他唇瓣上吻了吻,笑著道:“這樣可以不?”
司南絕嘴角翹起,眸光波光流轉,伸手摟住雲雪飛的腰,嗅著幽幽的香味,輕哼了一聲:“還算孺子可教也~”
熟悉的懷抱,強有力的臂彎,雲雪飛的臉佈滿了紅霞,輕輕依偎在司南絕的懷裡,再一次問道:“你來多長時間了?”
摟住雲雪飛腰的手突然收緊,原本溫情的氛圍隱約有幾分寒氣滲入,司南絕語氣有些微微的暗沉道:“某人和野男人吃飯的時候,我就已經來了,只是某某吃飯過於專注,所以一直沒有發現!”
從某人降到某某,雲雪飛汗顏,這男人身上的酸味也太重了,埋起的頭抬起,瞪著司南絕道:“連夏侯玄都沒有發現你,我怎麼可能發現?”這時她真的無比慶幸剛才冷著臉沒有吃那個人夾過來的菜,這個男人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
想了想也是,司南絕蹙著的眉終於鬆開,深深地凝視雲雪飛,然後俯下頭,將唇貼在了她的柔軟上,輾轉吸允,輕微地嚐到了些甜美后,**便來得更加的強烈,更加的不滿足,他伸出舌尖頂開了她的貝齒,勾著她的小舌纏繞嬉戲,極盡的纏綿,一直到雲雪飛氣喘吁吁,呼吸不順,臉頰徹底紅透,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雲雪飛全身無力,只能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司南絕的身上,突然想到什麼,她抬眸開口,聲音帶著微微的嬌媚:“蕭蕊雨故意將我留在宮裡,是為了引夏侯景進宮,你看好他,別讓他進宮中了蕭蕊雨的計!”
司南絕的心突然一冷,清泉般的眸子瞬間烏雲密佈,環在雲雪飛腰間的手,拽住腰邊的軟肉,毫不留情的擰了一把,待看到懷中人吃痛的表情,才放開手,將她推了開去,臉色淡漠冰冷,話音似乎從牙縫中擠出:“雲雪飛,你真是好樣的,這樣情況下你竟然還記得其他的男人!”
毫無心理準備,雲雪飛踉蹌了一下,站穩後嘟著嘴揉了揉腰,用那麼大的力,肯定給捏紅了,她抬眼狠狠瞪了司南絕一眼,抱怨道:“他可是你表弟,我關心他是應該的!”
司南絕挑眉,涼涼地瞥了一眼那說謊話不臉紅的女人,溫潤的聲音有些低沉道:“你確定只是因為他是我表弟?”
雲雪飛躊躇片刻,在那逼人審視的視線下,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微紅,猶豫片刻,開口道:“我和他好歹也是好朋友,明知有危險而不告訴一下,也太說不過去了!”
“雲雪飛,你自己心中清楚他當你可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司南絕眸色陰沉,周身覆蓋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你是打算騙自己還是打算騙我?”
明明剛才還熱火旖旎,現在卻冷若冰霜,空氣壓抑的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雲雪飛何嘗不知道他心中的介意,這樣的場景彷如出現好多遍,她的解釋每回都空白無力,無數次的保證最後都成了空談,她只能怔怔的望著司南絕,半響後吶吶地道:“對不起!”
看了她一眼,司南絕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額頭,剛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尤其是看著她委屈難受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剛才語氣有多惡劣,但是一想到她關心另外一個男人,甚至在和他纏綿的時候,心底都有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的心裡就忍不住的犯酸,忍不住的想發怒。
“你和他有著共同的過去,那是我無法觸及的,我自私的想消除他在你心中的痕跡,卻也只是痴心妄想,雲雪飛,你說你不愛他,只是當他是朋友,但是你我都知道他在你心中有著旁人無可替代的地位!”司南絕自嘲的笑道:“哪怕重生一世,他也是你這一生無法割捨的羈絆!”
雲雪飛睜大眼睛,心跳開始雜亂無章,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南絕,這個男人原來所有的一切都知道!
望著這個男人落寞的神情,雲雪飛心裡如巨石壓頂一般的沉重透不過氣,想說得話,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她的腳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一下。
“既然你放不下他,那我就……”司南絕頓了頓,面色微微黯然了一下,抿了抿唇:“我只能……”
好似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般,雲雪飛突然覺得整顆心彷彿墜入了黑暗的無底洞,一直往下掉落,看不到前面的陽光。
“不,你不能,你不能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