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投下一片暗影,眸光中有一絲的恨意,但是很快消失於無形。
那笨重的凸起瞬間撞入夏侯淳的眼簾,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安靜,他的心裡沒來由產生了一抹柔情,輕輕站起身,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在離薛雅兩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聞到熟悉的氣息,薛雅心裡一陣心酸,更多的是仇恨,是不甘。
夏侯淳沉默半響,靜靜的看著她,在她忍不住,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的時候,一隻修長略帶薄繭的手伸出,挑起了她的下頜,逼她將柔弱的一面就那樣**裸的展現在了這個男人面前。
“不要再叫賤妾了,你好歹是我兒子的母親,直接和平時一樣自稱臣妾吧!”夏侯淳心裡驀然一陣收緊,微微有酸澀蔓延開,這樣的薛雅是他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的,一直以來她都是飛揚跋扈,心狠手辣的。
“淳哥哥,我肚子裡的孩子,你會喜歡嗎?”薛雅喃喃地道,望著那充滿溫情的眼眸,心裡一陣陣的難過如潮水般湧過來。
這一句淳哥哥,讓夏侯淳心裡原本還殘有的怒火瞬間熄了去,挑起她下頜的手轉而撫摸了那白嫩如瓷的臉,一直往下游弋,最後停在了那凸起上,那般的柔軟,那般的不可思議,掌心下是他的骨血,不知這樣的小人生下來真的會像他嗎?
在他聚精會神,溫情漸現的時候,薛雅的心突然被狠狠撞擊了一下,突然顯得柔軟,這樣的畫面是她一直期待的,他們一家三口,在沒有其他人,此刻她能看見,他眼中滿滿的倒影都是她。
突然掌心傳來了一下撞擊,夏侯淳心裡驀然一陣,猶是不可信,當第二下第三下傳來,他長大眼睛望著那如敲鼓般突突的肚皮,傻傻的漾起了笑容:“他動了,他動了……”
薛雅自然也是感覺到了肚子裡孩兒的調皮,原本經歷昨晚,雖然太醫保證過,孩子沒事,可是不能親眼看見,她的緊張擔憂的心仍然懸浮著,直到現在她才微微放下,緊接著眸光如碎了點點星光,嘴角蔓延幸福的笑容,激動地道:“淳哥哥,你看,我們的孩子動了,他肯定知道他的父王在撫摸著他,才會這般的頑皮,想引起你的注意!”
生命就是如此的神奇,夏侯淳心裡油然而生起了無比的滿足,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望著那小心翼翼,好像一個孩子般渴望表揚的薛雅,這般的薛雅,眸光純真,沒有往日的戾氣,沒有往日的狠毒,他心裡突然有了這麼一個聲音:如果她一直都是這般惹人憐愛,或許他也會更加的疼惜她。
薛雅心中激動,這一切只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她望著那寬廣強健的胸膛,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伸手環住了那強健的腰身,在他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汲取那甜蜜的溫暖。
只是她的甜蜜過於的短暫,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一陣亮光閃過,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呆呆地看著這男女相擁的場面。
夏侯淳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待看見心中那柔弱的人兒,滿目委屈的淚水,強忍著哭意,頓時彷如被抓姦在床般,那一刻溫情蕩然無存,急忙推開了懷中的女人,急忙走上前,伸手拉住白雪柔:“柔兒,我正準備去找你!”
薛雅穩重身形,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朝著白雪柔緩緩俯身:“臣妾參見王妃姐姐!”
“剛才你抱她了?”白雪柔沒有理會薛雅,冷冷的視線直逼夏侯淳,企圖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的悔意,可是令她難過的是,他的眼中只有心虛,沒有了之前對她全心全意的愛戀。
夏侯淳自然是看見了和雪柔一起回來的雲雪飛,他咳嗽了兩聲,掩飾掉耳根處那一抹羞色,正思考著怎樣回答。
突然薛雅義正言辭道:“姐姐這質問可有失王妃應有的大度了,妹妹我雖然只是個側妃,但是也是王爺的女人,王爺抱抱我是應該的!”
薛雅銳利的眸光突然掃到了站在白雪柔身後的雲雪飛,頓時臉色千變萬化,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怎麼沒想到昨天拒絕和她合作的雲雪飛,今天竟然和白雪柔在一起,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擔心,昨天她註定雲雪飛會和她合作,一起對付白雪柔,沒想到最後卻遭到了拒絕。
白雪柔和護國王爺司南絕那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原本是打算拿這個和雲雪飛談判,讓她站在自己的陣營裡。今天這根本不應該在一起的兩人竟然一起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頓時她心裡不安如藤蔓般生長纏繞。
聽著薛雅得意的回答,如果是以往,白雪柔肯定忍,可是在來安陽的路上,那兇殘的殺手絲毫不留情面的將冰冷的刀鋒揮向她,想到枉死的樓兒,她的心裡真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