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兒,你低下頭,母后告訴你,只告訴你一個人!”蕭蕊雨沒有理會朝上這麼多人,已經在嘴角噙著完美的笑,繼續引誘。
母后對他的好,夏侯淳從來沒有懷疑過,沒有任何疑問,他便低下了頭,俯身了過去,蕭蕊雨眸光一凜,從袖口抽出了善良的匕首,撲哧一聲,直直的刺進了夏侯淳的心口,頓時一滴一滴的熱流順著那明黃色留在了地面上。
夏侯淳滿臉驚愕,胸口陣陣的疼痛,他抬起雙手,使出全力將蕭蕊雨往後一推,頓時那把插在胸口的匕首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眼中。
“淳兒!”秦左相沒想到會發生這般的情況,急忙抬步往前衝,卻被皇位兩邊把守的侍衛抽刀攔住。
“大膽,你們想造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收放自如,此刻秦左相滿目的焦急,淳兒是他唯一的希望,不能有事,想到這裡,他也不顧暴露身份,直接和殿前的侍衛糾纏了起來。
“母,母后,為什麼?”夏侯淳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心口那漸漸流失的血,讓他整個人恍惚,彷如只要精神一鬆,他就會永久的沉睡。可是他好不甘,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皇位,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母后,兒子好痛,給兒子叫御醫……”他依舊不相信往日疼他愛他的母親,會這麼殘忍,看著他去死,他不想死,不想……
“別叫哀家母后,你不是哀家的兒子,哀家擔不起這個稱謂!”蕭蕊雨眸光冷清,看著那漸漸倒下去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
“蕭蕊雨,你這個女人好狠,淳兒到底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下此毒手?”秦左相一邊和侍衛糾打在一起,一邊怒視著那上座的太后,這個女人枉他愛過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蛇蠍女人。
“親生兒子?呵呵~秦謙,你還想將我當傻子?這個孽種根本不是我的孩兒,他是你和香凝那個賤女人的種!”蕭蕊雨驀然轉身,眸光噴湧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將這個負她騙她多年的男人燒燬殆盡。
“我真傻,被你花言巧語騙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害了我的玄兒!”蕭蕊雨忽然一笑,極其涼薄,極其的自責……
秦謙怎麼沒想到,隱藏多年的秘密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被發現了,望著那上頭已經倒地不起,倒在血泊中的孩兒,自然知道淳兒是靠不住了,事到如今,淳兒坐不上皇位,就由他來坐,現在皇宮裡裡外外,他為了保險起見,早已經換上了自己的人,只要他現在出去一聲命令,照樣能耐搶回皇位!
已經有了主意,他也不戀戰,朝著門外奔去,可是身後的兩個侍衛可不是簡單的,他們交換了個眼神,自然是瞭解他心中的想法,卻是別有阻止。
眼看即將到達門口,秦謙眸中溢位喜悅的光芒,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成功了。
只是他還沒出去,從外面魚貫而入了大隊身著銀衣鎧甲計程車兵,領頭的正是早已經被關入大牢的司南絕,此刻他拿著寶劍,款款的從大門走了進來。
前面的出路頓時被堵住,秦謙身子一頓,停了下來,在他遲疑的那片刻,周圍的侍衛將他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了一個圈,將他困在了裡面。
“秦謙,你逃不了了!”司南絕清冷是聲音倏地響起,原本四處躲避的大臣,急忙穩了下來,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你明明已經被關進大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秦謙驚恐不安,望著這層層包圍他的侍衛,心中謀算著怎麼才能突出重圍!
“易容術可不止你一個人會用!”簡單的一句話倒出了其中的奧妙。
身後的兩名剛才和他激戰的侍衛,紛紛揭開了臉上的假皮,夏侯景和白楓就這樣直直的站在身後。
秦謙怎麼沒想到,他策劃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享受到一天,就這樣兵敗如山倒,他怎能甘心,他決不甘心!
想到這裡,他握緊手中的劍,朝著司南絕攻了過去,夏侯景和白楓自然也甘於站在一邊觀看,也加入了戰鬥,三對一,秦謙雖然功夫好,到底是上了年紀了,比不過三個年輕人,沒多久,身上便掛了彩。
“秦謙,你的香凝,我送她來陪你了!”蕭蕊雨眸光噙著冷笑,聲音透著一股詭異。
一個小巧的箱子呈一個拋物線,直直的落在了打鬥的正中央,啪的一聲,箱子翻開,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滾了出來,即使整張臉都被血色掩蓋,但是秦謙還是第一眼認出了,那個是陪著他這麼多年的妻子,那掉落的髮簪,還是今天他為了慶賀他們的孩兒,特地給她戴上去的。
長久以來堅持是信念轟然倒塌,他喜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