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莞的內心又瀰漫著開心,含蓄而溫婉的笑著。其實,總體來說,她很是喜歡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自己的現狀,偶爾跟白羽城過著二人世界,一起起床、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入睡。
偶爾,他們還可以像今天這樣,在外面吃飯,然後去進行其他的yu樂活動。
待商量好之後,白羽城立馬調整汽車的方向,往駱清莞所說的三卉街去。
今天這一天,駱清莞也算比較勞累的,坐在車上時,漸漸昏昏欲睡。
白羽城開車,時不時瞥眼她,忽然又向她提議,“你這麼累,今天晚上也別去上班了。再請個假吧,你也沒有必要老去上那種班。”
原本駱清莞輕閉著眼睛,腦袋倚靠著車窗,現在聽見白羽城的話,又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
她用不容商量且半開玩笑的口吻衝他說:“不呢,我要去。白教授,你不能總是教壞我哦,上次請假實乃特殊情況。既然我還在做這份工作,那麼我的態度就要認真,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白羽城聽此,又不禁冷然抹唇,一臉戾氣,然後決定閉嘴。因為他發現駱清莞這個人真的挺有主見,並且總是有著自己的想法,而他休想很輕易便改變她的想法。
見白羽城不再說話,好像還有些生氣,忽然駱清莞又無聲一嘆。而後她親暱挽住他的一根胳膊,腦袋輕輕靠在他身上,撒嬌般詢問他,“你今晚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吧?又去酒吧看我跳舞啊。”
“不去。”白羽城又想也不想,很快拒絕。自從那晚在酒吧裡,碰到了段世軒,他便再也不去了。
“哦。”駱清莞聽此又漠然一應,明顯心情變得失落。
她不知道白羽城為什麼不去,今天他有時間過來接她,工作上的事情應該就是忙完了,可是為什麼不去酒吧看她跳舞了?
很快她也不再倚靠著他,又稍稍坐直了,望著他問:“為什麼不去啊?是因為段醫生在嗎?”
原本白羽城也不知道,現在的每一晚,段世軒還是會過去酒吧看駱清莞跳舞。現在聽見駱清莞這麼問,他便意識到了、震驚到了。
他也立馬偏頭,緊皺著眉,再看著駱清莞,激動連聲詢問,“段醫生?你跟他很熟?最近他還是常去你們那兒?”
短時間內駱清莞沒心沒肺,又如實告訴著他,“是啊,他平均每兩個晚上,去一次酒吧,看我跳舞。等我跳完第一場,他就走了,每次都是。”
倏然,白羽城又劍眉斜飛,目光凜厲,忿怒瞪著駱清莞,但是沒有說話。
“怎麼啦?羽城……你……”駱清莞非常不解他眼神中的忿怒,又吞吞吐吐想要說點什麼。段世軒喜歡過去酒吧看她跳舞,這難道是她的錯嗎?
白羽城也不等她說完,直接就搶斷她的話,氣勢霸道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份工作,辭了!”
“為什麼?”駱清莞又冷靜的問,也還是盯著他,瀲灩桃眸中帶著氤氳般的怨氣。
白羽城又轉正臉龐,看著前方的路,不耐煩說:“不為什麼。我叫你辭了,你就得辭了。不然我直接讓孟戚淵開了你!”
“你……”一時間駱清莞又被氣得哽了哽。
同時她也想到了,現在白羽城之所以如此不可理喻,乃由於剛才她提到了段世軒。
只是,她一直覺得,段世軒喜歡看她跳舞的原因,無非就兩個,一是她舞技好,二是她長得像他過去的朋友,此外再與其他無關,所以白羽城也完全沒有必要誤會什麼。
見駱清莞被氣到了,白羽城又極力壓下自己火氣,冷然而好聲補充,“我不希望你再跟段世軒見面。距離他遠一點!”
然而,駱清莞又搖了下頭,再凝蹙著眉,膽子很大說:“我不答應,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不喜歡他,為什麼還不希望我跟他再見面。就因為青青的死嗎?你覺得是他害死了你的青青嗎?”
白羽城也不曾料到,駱清莞居然會知道“青青”這個人的存在。現在駱清莞問出來了,他便又偏頭凝望她,甚是狐疑反問:“你怎麼知道青青的?段世軒跟你說的?”
駱清莞又無謂冷笑一聲,說:“段世軒跟我說過,他過去有一位朋友,跟我長得很像。而那天晚上,你在夢裡,一直叫著青青的名字。所以我猜……”
頓時,白羽城的胸口又如同被一把重錘給重重錘擊了一下。他的臉色也跟著變得很陰沉,再視前方時黑得就像烏雲密佈的天空。他也完全沉默下來,不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