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起來,白聖山能否佔到絲毫的便宜,也是大有疑問的事。
所以,儘管當時武林中盛傳“南北二山”遲早難免一戰,但這一戰到底還是沒有發生,倒是秦大官人約戰魔刀老祖,結果在雁回峰下把他連刺七刀,結束了魔刀老祖充滿傳奇性的一生。
自聖山病逝之說,現在已被證實是謠傳。
散發出這謠傳的人,也就是白聖山自己。
郎如鐵一陣黯然。
他是白盈盈的父親,白盈盈當然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沒有死。
但她卻在瞞騙著每一個人,包括郎如鐵在內。
海三爺精明老練,但依然看漏了—個“血狐”。
直到現在,他總算知道這個血狐是白聖山冒充的,但是否為時已晚呢?
(二)
海三爺也和秦大官人一樣,是個不世梟雄。
秦大官人已死。
海三爺這個雄霸武林的大梟雄,也已面臨末路。
這裡本是海星堡,這裡本是武林人難越雷池半步的禁地。
但現在海三爺就在這裡被困.他忽然發覺自己已眾叛親離,孤立無援。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了兩個人在海星堡裡出現。
那是白盈盈和老山貓。
風更冷,冷入海三爺的骨髓中。
他不但眾叛親離,而且四面楚歌。
包圍在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是武功絕頂的高手。
白聖山,白天義,郎如鐵,這三人沒有一個容易對付。
海三爺他這一戰已註定失敗。
郎如鐵沒有說錯。
海三爺一直都在利用別人替他賣命,但卻沒有想到別人也同樣在利用他。
白聖山沒有死,而且一直暗中挑撥海星堡與強秦幫,讓這兩個勢力宏大的組織,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恨。
白天義與白聖山分立左右,就像是一支鉗子般把海三爺鉗在中間。
白聖山是中原第一名俠,武功極高自是不在話下。
白天義又何嘗不是武林中極歷害的腳色。
海三爺雖然已把大悲九重勁練到第八層境界,但是他能否衝破這兩大高手的鉗形進攻。
而且除了這一支“鉗子”之外,鉗外還有一個郎如鐵。
郎如鐵的英雄槍也許不會乘人之危,但海三爺不敢保證。
他還沒有完全瞭解郎如鐵。
他了解的人只有白天義和白聖山。
他們處心積慮,就是等待這個日子。
強秦幫大勢已去,在毀掉海星堡,天下間又還有誰能抗拒飛龍幫?
飛龍幫也就是鐵鯨門的化身,將來飛龍幫的幫主必然不會是郎如鐵,甚至飛龍幫又會在變成鐵鯨門,白聖山又再成為鐵鯨門的總門主。
海三爺突然冷笑,目光如箭般盯著郎如鐵。
“郎如鐵,你簡直是個大傻爪。”
郎如鐵沒有反駁。
海三爺道:“你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飛龍幫的幫主?哼,錯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自始更終,你徹頭徹尾都在被人利用。”
郎如鐵仍然一言不發。
海三爺又道:“強秦幫和海星堡一旦被毀滅。飛龍幫也不會在武林中存在,到那時候,又將會是鐵鯨門的天下。”
郎如鐵嘆了口氣,終於道:“這我知道。”
海三爺冷笑了一聲。
接著他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再做別人的傀儡與本座聯手宰掉這兩個老奸巨滑的狐狸,你將來還是前途無限的。”
郎如鐵道:“我若與你聯手,豈非也成為你的傀儡,被你利用?”
海三爺回答道:“本座可以保證你將來仍然是飛龍幫的幫主,本座如果有動你腦筋的歪主意就……”
“不必了”,郎如鐵搖手。
隨後,又道:“海堡主不必許下任何諾言,飛龍幫主這個寶座,在下本就不稀罕,而且還厭惡得很。”
海三爺一呆。
“既然厭惡,那你又何必揹著這個包袱?”
郎如鐵一聽,不由悽然一笑,道:“我揹著的包袱本來就已經不少,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相干?”
海三爺默然半晌,忽然道:“有一件事,本座一定要對你說。”
郎如鐵道:“你說。”
海三爺盯著他瞧了好一會,才道:“本座沒有殺柳平彥。”
郎如鐵一怔,目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