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聿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哪怕,將來你不再愛我,甚至恨我入骨,我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之意。
原來,是今日這個意思嗎?
看來你是堅定了你的殺身之仇滅朝之恨,所以,你才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了皇城,選擇了和我的父皇站在對立面。
我很想去恨你、因為你現在是在逼我的父親走上絕路。可是,我卻恨不了你,因為我把你那一句只有你一個人深刻在心。聿…子桑聿,你生來就是與我成為敵對的嗎?只是這一生的你我已經纏繞在一起,又該如何化解。
柏傾冉所擔憂最重,不是大寧柏家政權。
因為自己心底裡的想法,確是覺得子桑聿更有治國之才和稱帝能力;面對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幾個兄長,無一有那胸懷以及容人之度,何況坐江山?如此想法,或是不敬。只是又有人在意呢。
心中最擔憂的,是子桑聿的稱帝之路。兄長們雖是沒有坐江山之才,可是父皇心底裡還是有些斤兩、可以和子桑聿抗衡;二則沙場無情,那前往皇城的路上將會死多少人?她的身上還會受多少的傷?
柏傾冉心裡揪得厲害。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地、平安地歸來。哪怕,你奪了柏家皇權,那也是你應該擁有的。我只希望,你安然,我的家人安然,足矣。
子桑聿,我會在皇城等著你。
☆、第18章 陣前酒
大寧安統十七年,四月十五。
江南承運城。
自十日前,子桑聿在祖廟正名一事,便以江為界,正式與江北的大寧土地兵戎相見。柏道成調遣了十萬江洲兵馬重兵鎮守第一防線——洛關城,後又下詔從西北抽派十二萬士兵回到中原,五萬將守皇城,七萬散於各大緊要關口。
而江南這邊,公孫政手下本就有三十萬雄兵鐵騎不說,江南地方涵括南方一帶,這邊的子民數百年前曾與子桑氏為一處,故而數百年來都對子桑氏有著獨特的依附;如今跟大寧翻臉重振子桑,子民們自是擁戴。從前幾年到現在,海固軍已多添了將近十五萬人馬。
承運城海固王府。
子桑聿雖是皇裔,不過如今戰事一觸即發,還是不要多做勞民傷財一事,故而一切的生活起居是在海固王府內定下。這日,海固王公孫政點了幾名手下能將,一同到了這王府內的議事廳和子桑聿商議戰事。
“殿下,這是我手下幾名悍將,皆是有潛力之人。”公孫政指著幾個而立之年的男子向子桑聿引見:“這是顧樘,我的親信,也是海固軍的副將。”
一男子上前作揖,面容剛毅,很是正經。
“這一個,是我手下的另一名干將,雖然職位還未算高,但是在守城方面極有能耐,和顧樘的攻城有得一比。趙乾。”
顧樘身邊的另一個男子也是從容而跪,濃眉鷹眼,鼻翼下留著兩撇鬍須,一看便是行軍多年的軍官之相。
子桑聿淡笑著點點頭。
顧樘,趙乾。子桑聿掃了一眼跪在跟前的兩個人,心裡卻驀地閃過一絲不快。不過臉上還是展著笑意:“海固王舉薦的親信,我相信是能重用之人。”
身後站著的連復連沿兩兄弟則是沉默不語,而連信倒是一樣地高興了起來,心底裡為著多了幾名干將而暗自喜悅。
子桑聿不復多話,邀了這兩名親信起身,便回過頭去看那萬里河山圖。
江南一帶,算得上是易守難攻、因有著江水為界,寧軍一時半會也攻打不過來。只不過這同樣的優勢也是寧軍所能佔有的,延軍若是要攻打到大寧防線,在這水面戰役之上就得多花些心力。子桑聿環視著疆域圖,久久不語。
公孫政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對於如今的第一戰,自是理解到子桑聿的擔憂。故而也沒有在戰事上先開口,而是轉移了話題:
“日前有暗衛回稟,京都陸先生,服毒去了。”
連復連沿二人頓時一驚,臉上蒼白得沒了血色。
子桑聿先是疑惑了一下、後又見眾人似乎臉色不對,輕問:“陸先生…可是柏道成身邊的寵臣國師,陸見哲?”
“是的。”
子桑聿默。
陸見哲這個人雖然沒見過多少次,不過,自己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因為這個國師的話而改變的。看他們這副臉色,想必這陸見哲當年也是父皇埋下的棋子之一了。
“陸先生早在初結識太子之時,便投了柏家門下作幕僚。後來柏道成的官途晉升,多多少少也有著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