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細刃出現在白煞的手上,身子一閃,已經到了鉤子背後,兩邊細刃朝他的脖子上割去。鉤子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脖子,反手就是一鉤,要是鉤中了白煞恐怕就要一命嗚呼。白煞冰冷的眼眸閃爍著興奮,雙手速度更快。細刃接觸到鉤子的脖子,卻沒有流出一滴血。白煞的瞳孔一縮,知道鉤子肯定是穿了什麼寶甲。
身子一扭,卻還是被鉤子帶走了一片肉,血淋淋的肉掛在鉤子上,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寒光。白煞的身子速退,這段日子也真是倒黴透頂,出現的都是刀槍不入的人,偏偏他的細刃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不然一下子就能劃破鉤子的寶甲。
鉤子一擊得手,身子迅速的來到白煞面前,鉤子以最快、最準確的方式進攻。白煞的速度很快,瞬間就避開了他的攻擊。後退三丈,白煞雙手平舉,冰冷的眼眸閃現著瘋狂的神色。“鳳舞九天!”
白煞衝了過去,由一個人迅速的變成了九個人,鉤子的臉色沉穩,將鉤子舞得密不透風。當,當,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九個白煞圍著鉤子不斷的進攻,鉤子根本就防不住,幸好他身上穿的是連雲寶甲,細刃根本就無法傷到他。只是那內力卻連綿不絕的破壞著他的經脈,這讓鉤子苦苦的支撐著。
砰,白煞的身子迅速的撤離這裡,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可不會拼命,反正鉤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孟豹就在前面等著他。看著白煞撤走,鉤子也沒有去追,他的經脈都輕微的受傷了,這還是連雲寶甲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要是沒有寶甲,今日他就要死在這裡了。
鉤子隨便的盤坐下來,開始療傷。就算是一點小傷,對於鉤子來說都是不允許的。因為殺人的時候,狀態絕不能差。不然就不是殺人了,而是被殺。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鉤子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陣陣白煙從他的頭上冒出。
炎炎烈日,讓路上的行人看前面都覺得有點模糊,彷彿連空間都被烈日扭曲了一樣,一棵大樹下,樹蔭幫他遮擋住了烈日,旁邊是一座乾枯的水井。那人頭上戴著寬笠,身子都籠罩在黑袍下面,背靠著大樹,似乎是在乘涼。
遠處,那人出現在鉤子的眼裡,鉤子臉色變得很凝重,走得路就更慢了,就算是在烈日下他的頭上都沒有一點汗水,可現在他的臉上卻有了汗水。雙腳就像是有萬斤一樣,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費力。
走的在慢,可只要是在走,那麼總能走到路的盡頭。鉤子停在了那人的前面,語氣有幾分苦澀道:“孟豹?”那樹下乘涼的人,緩緩的將頭抬起,銀色的頭髮是那麼刺眼,冷漠的眼神卻有了幾分興趣,道:“憑你的實力,也能在白煞的手下逃脫,看來不是白煞廢物了,就是你有什麼寶甲護身吧?”
孟豹明明是坐在地上,背靠著樹上,可鉤子總覺得孟豹在俯視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卻沒有辦法抗拒。鉤子身子一挺,道:“沒錯,我身穿連雲寶甲,”孟豹嘆了口氣道:“真是寶甲蒙塵啊,像你這樣的人也配穿這個寶甲,”語氣充滿了不屑。
明知道孟豹是在用激將法,可鉤子的心裡卻依舊是很憤怒。有很多事情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可你自己仍然忍不住中計,這完全是決定你的心裡。鉤子的心裡是驕傲的,一個人能不斷的殺人,而自己還沒有死,這樣的人難免總是會有點傲氣的。孟豹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他也知道鉤子不好對付,可是他不在乎,天下間能讓他在乎的對手很少。
“你有什麼遺言?或許我還可以幫你完成一下,”孟豹緩緩的站了起來,殺氣如潮水般的湧現鉤子。鉤子忽然覺得身邊很冷,好像由夏天一下子轉到了冬天。樹停止了搖擺,彷彿已經被孟豹的殺氣所驚。
鉤子緊咬了一下嘴唇,絲絲血跡從他的嘴唇上流出。他的眼神就像是受傷的孤狼,兇殘而暴虐。孟豹冷聲道:“很好,你也有兩下子,只可惜這些還是不夠,”名震天下的英雄劍,已經被他握在手上。
“劍出鞘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孟豹冷冷道,毫無感情的聲音讓鉤子心裡一抖,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水銀般的劍光已經襲向他。鉤子以最刁鑽的角度從孟豹攻去,完全不防守,因為他知道在孟豹面前,他活下去的機會很渺茫,既然渺茫那麼幹脆就拼了,能拼掉一塊肉就拼掉一塊肉。
孟豹只要受點傷就可以殺了鉤子,可惜孟豹不會那麼傻,反正不管怎麼說鉤子都死定了,他沒有必要受傷。水銀般的劍光一轉,擋住了鉤子的攻擊。鉤子怒喝一聲,腳上的黃土地瞬間就被內力崩碎,大風吹過,滾滾沙石朝孟豹襲去。
孟豹身上的黑袍瞬間就鼓起,更強大的內力發出,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