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知禮儀。”
李遙說著,他還真就起身,雙膝一軟直接給婁師德跪下去了。
婁師德座在那裡都看的傻了眼,千金公主則是心裡暗暗讚歎李遙聰明,試著想想,這婁師德此番是為秦羽而來,那就足以說明他對秦羽十分器重,而李遙作為秦羽的對頭,婁師德肯定會幫秦羽,而不會幫李遙。
李遙現在一頂高帽子給婁師德戴過去,還如此誠意的想要拜入他門下,憑婁師德那大度的性子和古怪的脾氣,他現在還能說李遙什麼嗎?
李遙則是不理會婁師德和秦羽二人不同的表情,跪在婁師德身前,他愣是抬著頭一臉誠意,說不起來就不起來了,至於李遙心裡打著的小算盤嘛!還真就和千金公主心裡想的不一樣。
這會兒,李遙是想著藉著婁師德來接近狄仁傑,日後好將狄仁傑引入歷史正軌,讓他成為中國歷史上那出我的神探狄仁傑,這才李遙真正的想法。
婁師德愣了好久以後,他方才趕緊的起身,伸手將李遙扶起,誠懇的對李遙說道:“小寶小友快快請起,老夫一生雖是收徒無數,但是老夫所收之徒,沒有哪一個能在老夫面前暢談天文地理,而且還說的這般有板有眼的,所以老夫現在是自認沒有那個能力教小寶小友。”
“婁老,你這是不收小寶?”李遙失望的追問。
“唉!此言差矣,老夫沒有能力收小寶小友你做徒弟,可小寶小友你大可與老友點酒相交,咱們雙方來個忘年之交,那又有何不可呢?”婁師德古怪脾氣上來了,別人拜他做師傅他不幹,反而要和別人結什麼忘年交。
單從這一點上看,李遙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婁師德果然是像千金公主說的那般脾氣古怪。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婁師德即然是給了自己臺階下,而且這臺階還給的這麼高,李遙又哪裡會不同意呢?趕緊朝著婁師德抱拳還禮,李遙得意的瞟了一旁的秦羽兩眼,大呼小叫道:“那即然婁老都這般說了,小寶也只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咱們就點酒相交吧!”
“小寶小友請……”婁師德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李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遙客氣還禮,雙方便是前後的座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重新落座以後,婁師德方才拿起身前的酒壺,將李遙和自己面前的酒杯拿了過來,放到自己跟前兒,給李遙解釋道:“所謂點酒相交,是咱們唐人形忘年之交的禮儀,老夫一點,小寶小友你滿酒,這就是所謂的點酒之意,只要喝下這經約定的點酒以後,咱們以後就是相交好友了,小寶小友你可真決定要與老夫點酒相交了?”
“嘿!能與婁老你這樣的大人物點酒相交,那是小寶的榮興啊!小寶忌能不願意,婁老你就點吧!”李遙二話不說,張嘴便是同意了。
他心想著,自己能攀上婁師德這樣的高枝兒,那還不是好事兒一件,可是李遙哪裡能想得到,正是他與婁師德這一點酒相交,才最終導致千金公主為了自保,將之送與武則天,要是李遙早知道眼前這老王八蛋會算計他的話,或許他現在就不會這麼開心了。
而歷史,雖是有著些許錯漏,但它總是按著時間的推移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李遙註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漫步在這條歷史的長河之中,無法自拔,當然這些在現在來說,都是後話,暫可不提。
婁師德聽李遙這般一說,他樂的呵呵一聲笑,立馬抬手往自己的酒杯裡點上一滴水酒,之後才將李遙的酒杯倒滿。
對面座著的秦羽,早就看得急了。
他不明白,李遙這是何德何能,竟能與婁老這樣的大人物點酒相交,他不樂意了,立馬起身揮手止住婁師德,秦羽大叫道:“婁老,你別被這小子的胡言亂語迷惑了,你不知道,這小子就是長安街上賣狗皮膏藥的流氓無賴,是一個混混兒,婁老你與這樣的混混兒點酒相交,那不是誤了婁老你的名聲?”
“秦小公爺此言差矣,自從老夫聽得小寶小友所談之天文地理,以及對老夫那逆徒狄仁傑所抱有的另類看法之後,老夫自是覺得,這小寶小友有他的過人之處,尚過一交,秦小公爺不必多言,老夫自有主張。”婁師德壓根兒就不理會秦羽的勸阻,而是直接開口一語就將秦羽給堵了個結結實實。
說完以後,他便是直接朝著李遙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遙哪裡還不興奮?樂逼逼的瞅了秦羽兩眼,李遙二話不說快速的伸出手拿起滿上的酒杯,仰頭一口便是將那滿酒入腹,婁師德則是靜靜的勾起唇角,抬起滿是皺紋的老手,將那僅有一滴水酒的酒杯端起,送至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