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體。”
顧佐心裡一緊:“被掠奪的武英媛會如何?”
青菀道:“會枯乾隕落。”
顧佐臉色有些難看了:“你今晚的計劃是……”
青菀回答:“忠心護主的婢子身死,長河嶽借洞房之際,以魔功掠奪武英媛陰元,使其身死。長河嶽被武英媛臨死反撲,亦身死。”
顧佐的心裡湧出一股憤怒:“你就這麼確定,你一定能掩飾過去?”
青菀道:“我會做得很逼真,在看到二人死狀後,武振煌與長河堰憤怒之下,必定難以冷靜。”
顧佐驟然捏緊了拳頭。
無須細問,他已經能夠想象,要將兩位城主都激怒到無法冷靜思考其中不對之處的死狀,會是何等悽慘,何等讓人震怒!他更知曉,許多時候,縱然心知有些蹊蹺,卻也難以控制自身情緒,待當真冷靜之後,兩座城池怕是已然因為怨恨而無法收手,或者即便收手,也產生深深隔閡,再也難以迴轉了!
那青菀之心,那幕後者之心,何其惡毒!
公儀天珩見顧佐如此,將手掌按在他的肩頭:“阿佐,你我已察覺此事,青菀之謀,已不能得逞了。”
顧佐這才慢慢鬆緩了自己的身體:“幕後那人,更可惡!”
公儀天珩自然也很清楚。
顧佐冷靜片刻後,繼續問了:“青菀,如你這種有神血者,掠奪的範圍很廣?”
青菀一五一十地回答:“容貌、實力、血脈、功法……凡有形者,皆可掠奪。”
顧佐道:“每一位都會全部掠奪?”
青菀道:“自有選擇。”
顧佐沉默片刻:“無形的,不可掠奪的,是什麼?”
青菀:“精神力。”
顧佐頓了頓:“你之前引誘葛石敬,是為何?”
青菀的聲音很冷漠:“葛石敬原是媒介,我早已將血種送入他的體內,他與我交|合次數越多,血種越是壯大,他若與武英媛成婚,兩人交|合之後,我便可透過血種,緩慢掠奪武英媛的所有,可惜他太無用,白浪費我同他一番歡|好。”
顧佐:“……”
也就是說,本來青菀也是想慢慢來的,但眼看著慢慢來不行了,她才要趁著武英媛還沒跟其他男人那啥,先把武英媛吸乾,且用惡毒手段,讓兩城城主互相征伐,而無力考慮其中的不妥之處,給她帶來逃離的契機?
這個青菀,腦子也轉得夠快的。
只是,他們這個組織,也仍舊是令人不恥。
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公儀天珩目光微沉:“孵化是何意?”
“我等俱從神卵而成,天生有神命在身。”
顧佐繼續問:“你們的神命是什麼?”
青菀道:“滅人族萬體,奪人族氣運,以神女之血,祭天地大勢,喚神祇現身。”
這一句話聽起來似乎是氣勢磅礴,可不知為什麼,顧佐卻從裡面聽出了一種陰森的,叫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每一句話,都是對人族不利……尤其是那“神祇”二字,更叫他從脊背處生出一縷寒意,遍行全身,叫他渾身僵冷。
顧佐忍不住伸手抓住公儀天珩的小臂:“大哥……”
公儀天珩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你我須將青菀此人控制起來,交予師尊,另外青菀所言,也須叫師尊知道。”
顧佐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兩人又問了很多,但實際上,從青菀口中能知道的東西,卻不多了。也是幸虧青菀如今的實力低微,只一心想著要掠奪武英媛,否則如果她境界達到脫凡境的話,那麼如今的顧佐,也至多隻能控制她幾個時辰而已,而不是讓她一直這樣渾渾噩噩。
到這時,也快要天亮了。
顧佐和公儀天珩一起走到旁邊的浴房裡,準備先將長河嶽喚醒。
剛從青菀口中得知,她所刺出的那一根細針中,含有一種劇毒的靈藥,在和細針的材質混合後,這劇毒變為強烈的催眠作用,能讓人一直沉睡。如果將細針拔出,那人也就自然醒過來了。
顧佐走到長河嶽身前,看了看公儀天珩。
公儀天珩伸出手掌,朝著那細針一吸——剎那間,細針破體而出,落在了地面上。
這時候,長河嶽發出一聲低低的□□,睜開了眼。
送走
長河嶽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帶笑意的公儀天珩,以及在他旁邊的顧佐。
他覺得很意外,但並沒有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