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不過,木偶終究是木偶,血不是血、肉不是肉,骨頭更不是骨頭,當然,眼淚自然也沒有。他終究沒能感動的熱淚盈眶。但是這個肉身體驗版帶給他的驚喜,卻是自他開始修煉以來,最大的一次。
興高采烈的試玩了一陣,林青忽然試著施法,也是隨心如意,心下暗暗佩服玄靈子的神通廣大,然後忍不住一連謝了三遍,真叫個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的踏上了前往託託國的路。
特別要說,臨行之前,玄靈子又特意問明白了林青此行的去處,再度叫住了他,又寫了一封信。這次是真的書信,白紙黑字,疊好了交給林青,叮囑他若遇阻撓,可以進獻給託託國皇室之人,可以為他化解困局。
改頭換面再為人,行走在路上,林青看上去也就是一書生,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他身上這身服侍就是白鹿書院學生的裝束,倍兒顯氣質,又加上這幅身軀俊朗高大,整個兒外貌看上去溫文爾雅又不失陽剛大氣,頗為符合林青的審美觀。
林青愜意的走在路上,行走於花榮國街巷村落,時常引得少女美婦矚目。得瑟了一路之後,他終於收起玩心,收起這傀儡木偶,駕馭劍氣,全力開始趕路。
路途雖遠,但是這次不再是步步緩行,遊山玩水。林青馭空飛行,何其之快,至日落時分,已經到了託託國邊境,來到一座邊陲小鎮。
小鎮中依然有駐守的巫師,林青祭出傀儡木偶,聲稱自己乃外出遊學的書生,順利在小鎮驛館中落腳,實則是暗暗打探訊息。
他白日裡還在趕路時,就看到有不少修士投這方而來,他一路暗追,就是在這小鎮一帶失去目標。
託託國雖然因有巫術傳承,頗有幾分能耐,但畢竟是紅塵中一個小國,按理說,與修真界的往來不可能太多。既然如此,大批修士,正邪有之,紛紛往這一處名不見經傳的邊陲小鎮而來,想必定有幾分蹊蹺。
這不,林青才落腳不久,驛館中小廝見他順眼,便熱絡的上來攀談,幾句話就說到點子上,正中林青下懷。
此時間天色還未黑定,小廝問了遍林青的來歷,又抱怨一陣驛館生意太差,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昏昏沉沉,忽然小聲警戒道:“近來鎮子周圍不太安生,一旦天色黑定,切莫隨意走動,最好連驛館都不要出。待天亮了,鬼神退避,乾坤朗朗,自然無事。”
他這話說的神神叨叨,又有一臉的驚懼之色,立時引起林青的懷疑。林青仔細一打量,發覺這小廝不是平凡人,身上滿是巫術符文刺青,靈魂上寄託著一點靈火,應該會幾手巫術,談不上是個正牌巫師,但最起碼是個半罐子。
按說這種人,對什麼牛鬼蛇神應該有過幾分見識,當見怪不怪才對,那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恐懼?
林青不禁好奇問道:“鎮子周圍莫非真有鬼魂出沒?”
小廝卻連連搖頭,“不是鬼魂,是邪物,黑夜中走來走去,看不見影兒,只能隱約看到那眼睛像兩盞燈懸著,放出綠油油的光。”說到這裡,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聽說那是趕屍道人驅使的屍傀。前不久聽說鎮外荒地中有人掘出一塊血淋淋的碑石,自那以後,不少化為之人往這裡趕,每逢夜裡都鬧得雞犬不寧,似乎打成一團,逼得鎮子邊上的居民不得不躲到鎮子當中來,但還是枉送了十幾條性命。前幾天,王庭的巫師終於來了,在小鎮周圍施放了一些巫術,鎮子才終於安全了些。”
這一問,沒想還真問出名堂出來了。
“沒有臭狗屎,引不來屎殼螂,無風不起浪,看來那石碑定有些蹊蹺!”林青心中暗暗想著,不去看看都不行了。
隨後他又與這小廝閒聊幾句,問明白碑石的大概方位,便說明早還要趕路,須得早些修習,折身返回了客房。小廝以為他心中驚懼,所以問來問去,擔心明天不小心誤入不該去的地方,心下不疑,聽到有人喊話,吆喝一聲,噌噌就去了。
林青入了屋,將門一關,飄然而去,直投鎮外西面而行。盞茶工夫,前行了約莫六七里地,林青頓覺周圍晚風冷了幾分。傀儡身無知覺,他能感覺到冷,已說明此風不凡。這風,顯是陰風,透著噬魂的寒意,讓人心神緊繃,陡升恐懼之情。
他再前行一會,發現果然有一片荒地,陰森詭異,看上去像片廢棄的墳地。墳地中一個個土饅頭垮的垮,塌的塌,生滿雜草,入了秋後,雜草枯萎,夜風一刮,搖來晃去,唰唰怪響。荒草墳堆之間,時常可見一些斑駁破碎的碑石,風吹雨打,面目全非。
林青入了這地兒不久,上了一個雜樹叢叢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