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曦點頭應道,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只是亦步亦趨的跟隨在七月身後,不多時,兩人就走上了一棟興建於七八十年代的老式樓房,其中一位患病的礦工,就住在這裡。敲了敲四樓二號的房門,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疲態的女人開啟了房門。
從這個女人的容貌及精神狀況來看,她至少也有四十來歲,可擅長觀氣八法的七月,卻是一眼就瞧出她的實際年齡應該僅有三十歲,之所以會表現的如此蒼老,完全是因為肩膀上承受的壓力過大所致。‘你們找誰?’,看見敲門的是兩個陌生人,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七月微笑著問道:‘你好,請問章廣寧是住在這裡的嗎?’,女人並沒有放七月和趙曦進屋,而是又問道:‘他是住在這裡沒錯,你們是什麼人?’。七月又將之前那張證件給掏了出來,自我介紹道:‘我們是黃氏醫學基金會下屬慈善基金會的工作人員,聽說章廣寧患了一種怪病,特地過來看看,希望能夠幫到你們’。
‘請進,快快請進’,聽到七月的這一番話,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原本黯然無神的眼睛裡面,再度迸發出希望的光彩來,滿臉喜色的她,連忙是將七月和趙曦給請進屋裡。走進屋裡,七月和趙曦方才發現,這章廣寧的家,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傢俱都沒有,但即便如此,這屋子卻仍舊打掃的很乾淨。
‘是誰來了?’,一個虛榮的聲音,從臥室裡面傳了出來,女人連忙回答道:‘是兩位慈善基金會的員工,來探望你的病情’。隨即回頭,滿臉歉意的對七月和趙曦說道:‘兩位,請隨我來,我家男人自從患病之後,行走活動就不太方便,只能是待在臥室裡面,禮遇不周,還請原諒!’。
跟隨著女人走進臥室,七月和趙曦立刻聞到一股混雜著藥味和腥臭味的刺鼻氣味,同時也看見躺在床上喘息著的章廣寧,‘我的天啊!’,一見到章廣寧的模樣,趙曦的臉色頓時就變的慘白,忍不住驚呼起來。章廣寧此刻的情況,的確是駭人的緊一一他身上百分之六十的肌膚,都已經潰爛化膿,腥紅色的血肉混雜著黃綠色的膿液,讓他看著就像是《生化危機》裡面的那些恐怖喪屍。
此刻的他,顯然正承受著一股令人難以想象的劇痛,整張臉甚至都因為這劇痛而變了形,令他原本就驚悚的模樣,顯得越發恐怖駭人。女人的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害怕或嫌棄的表情,而是一臉的心疼,快步走到了章廣寧的身邊,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吃片止痛藥?’。
‘不用,這點兒疼痛,我還能夠扛得住’,章廣寧搖頭拒絕,他知道,止痛藥是要花錢買的,而現在家裡面的積蓄,都已經在他的這個病上敗光了,甚至還欠下親戚朋友一大筆債。所以,他現在只要能夠忍得住,就絕對不會吃藥,能省一分錢是一分錢!
‘家中沒有座椅,只能是讓兩位站著,招待不周,還請原諒呀!’,強忍著疼痛的章廣寧向七月和趙曦道歉,並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七月上前一步,阻止道:‘章先生不必起身,躺著說話就成’,和趙曦不同,各種各樣的病人他都見得多,所以也就沒有被章廣寧此刻的模樣給嚇到。
‘你瞧著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章廣寧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盯著七月,數秒鐘之後,他突然是激動了起來,抬手指著七月,用顫抖著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七月,七月醫生?’。自從患上了這個怪病,章廣寧就輾轉四處求醫,期間也曾聽說過一些有關七月的傳聞。
要不是因為家中積蓄都已經花光,只怕他真的會去廣州市找七月求醫,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此刻當他看清楚七月,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七月點頭答道:‘沒錯,我就是七月!’。‘你真的是七月醫生?好,好,這可真是太好了!你來了,我們就有救了!’,激動的章廣寧,熱淚盈眶,甚至就連說話都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他拼命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嘴巴里面翻來覆去說的最多就是,求你,七月醫生,救救我們這些人吧!這樣的日子,當真是生不如死啊!之類的話語。
章廣寧的老婆,“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腦袋在水泥地面上磕的砰砰,作響,失聲懇求道:‘七月醫生,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你要是治好了他,就是做牛做馬,我也會回報你!’。這樣的情況,是七月始料不及,但他反應還是挺快,連忙是將章廣寧的老婆給攙扶起來,並說道:‘快快起來,千萬不要如此,章先生所患的這個病,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爭取能夠治好他’。
就這麼兩三秒的功夫,章廣寧的老婆竟是將額頭都給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