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不高興的。”
花芝蓮輕蔑地瞪著他,白眼珠毫不吝嗇地全都留在了他身上,“司城佑,別裝出一副為愛情英勇無畏的模樣,看得人噁心。”
瘋了!真是瘋了!自從他遇上安全以後,他的生活就徹底瘋了。沒有人會拒絕他的示愛,安全就拒絕了;沒有人會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花芝蓮就用上了,“我不管你怎麼想,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他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安全,她抬起眼驚覺他的背是如此的寬闊,高大威武的身軀充滿著英氣,躲在他的身後彷彿天塌下來都不用擔心。不過安全從一個賽車手的角度來看——
他的身材真的不適合成為一級方程式賽手,實在是太魁梧了。
安全漫不經心的態度叫花芝蓮氣憤難當,對她本人來說跟生死一樣重大的問題,安全怎麼能全然不顧呢?就因為有司城大少爺護著,她就有恃無恐了?
“司城佑,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她要先拆了安全的第一層堡壘。
“為什麼要生氣?”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你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卻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你不會覺得不值嗎?”友情遭到背叛,讓花芝蓮湧起瘋狂的報復欲,不相信被人寵上天的司城佑能平靜以對——只要他放棄對安全的保護,她不信安全真能全然不顧。
捅捅草窩頭,司城佑的表情跟他的智慧一樣茫然,“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喜歡的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肯定我喜歡的人是她,這就夠了!”
草窩頭八百年難得正經一回,說出來的話卻讓安全震驚得半晌無法言語。
喜歡?他剛才說喜歡?安全忽然覺得身邊的空氣被抽掉似的,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草窩頭喜歡她噯!
瞪著眼睛,她發現心怦怦亂跳,腦子卻因缺氧一片空白。
司城佑去泰國找老媽談判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安全,她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碰她。
他愛她。
那感覺來得如此突然又強烈,回來的路上他想了九十九種向她表白的方式,每一種都比如今脫口而出的情懷來得精彩。
然而世事難料,不曾想他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讓人捷足先登了。
愛與不愛先放在一旁,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安全,他的安全啊!
“你們走吧!我……司城佑,代表整個司城財團不會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傷害安全,我的條件是滕啟太。”
換言之,在場的任何人傷害了安全,他都會以滕啟太的前途和生命做抵押。身為司城財團惟一的繼承人,他絕對有實力做到。
透過安全認識司城佑這麼長時間,這還是花芝蓮頭一次看到他以商業帝國繼承人的威嚴震懾眾人。
他對安全,動了真情。
被這麼好的男生愛著,安全該知足了吧!為什麼……為什麼偏要搶她喜歡的人呢?
花芝蓮不甘就這樣被背叛,臨走前她放下狠話:“安全,你等著,事情沒這麼簡單。”
她領著“滕啟太親衛隊”眾人來,再領著眾人去。幕起幕落,安全自始至終像個局外人沉默著。
人都說辯士了得,其實做個將一切吞進肚裡,永遠沉默的啞巴更難。
他不愛她沉默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爪子都被人剪了。怪了!明明受傷的是他,他居然還心疼她。想好好疼惜她,將她一手捧在懷裡。決定了,就是一輩子。
“喂!”司城佑搗搗她的手臂,“跟你商量件事。”
“有屁快放。”她全身被旗杆敲得疼死了,剛剛繃緊神經還不覺得怎樣,如今一放鬆下來疼痛級別迅速攀升。
“做我女朋友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他會保護她,用他的命。
沉默像死亡一樣在壓抑中蔓延,司城佑屏住呼吸等了又等,卻聽她吐出兩個字——
“不要。”
“不要?”她居然說“不要”?!堂堂司城財團惟一的繼承人平生頭一次向女生求愛居然遭受拒絕,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狀況。司城佑揪緊她的領口問個明白,“為什麼不要?我哪裡不好了?多少人搶著跟我交往,我連看都不看一眼,我親自把肥肉送到你嘴邊,你居然說不要?”
叉著腰,她像個潑婦搖旗吶喊:“你這樣又笨又囂張的敗家子一定會在最短時間裡敗光家產,跟你在一起的結果是負債過日子、成為寡婦、被人追殺——三者選其一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