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來,正準備從後面把人撈到自己懷裡,蔣琛舟忽然出聲喊了一句張總,張總瞬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揚聲道:“陸總怎麼來了啊?你們還喊陸總一起去買東西了啊,真是的,怎麼麻煩陸總親自去。”
蔣琛舟笑著客套道:“陸總有經驗,過去指導指導我們怎麼挑。”
陸執與扭頭瞥了眼被堵在貨物中間的陳識。
“陸總,上去坐會唄。”
頻頻被打斷,陸執與臉色難看了幾分,淡聲道:“你不用管我。”
“陸總,你這話說的,哪能不招待好你啊,我辦公室正好來了灌好茶,走,上去品品。”
蔣琛舟默不作聲往前走了一步,擋住陸執與扭頭看陳識的視線,笑著說:“走吧陸總,今天耽誤你時間了,給你陪陪罪啊。”
陸執與衝他冷笑,半句話沒再多說,徑直進了公司裡頭。
“陳識,我可以親你嗎?”
樓上自然又是一陣喧鬧的客套,陳識坐在工位上。
認識蔣琛舟這麼多年,確實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誰這麼排斥,而且對方還是合作商的上司。
蔣琛舟是個好好先生,情商很高,陳識唯一見他紅過臉的那次,還是跟一個故意搶位置的學長吵了一架。
那時候逢期末複習周,那學長在平臺上沒佔到位置,他坐了陳識的位置,陳識再三比對了手機上的位置後,禮貌提出讓他讓座,結果被學長用咖啡把複習資料全給倒髒了。
那是陳識第一次看蔣琛舟罵人,罵得還挺難聽的。
陳識在公司沒什麼朋友,也不太出色,蔣琛舟已經是為數不多的朋友裡關係很不錯的一個了。
所以蔣琛舟說的話,他得聽。
視線在相簿裡陸執與跟饅頭的那張合影上停留了好一陣,最後只輕嘆了一口氣,關掉了手機。
方庭宇也在張總辦公室裡喝茶,陸執與的出現讓他挺詫異的,起身迎了一下這位祖宗。
“你不是說今天有安排嗎?”
“安排完了。”
方庭宇再瞭解他不過,這表情一看就是不高興了,趕緊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沒誰。”
陸執與坐到沙發上,手指捏了捏太陽穴。
“陸總,新到的普洱,你嚐嚐。”
蔣琛舟端著剛沖泡好的茶,遞給陸執與。
得到一道冷冷的視線後,蔣琛舟也不惱,繼續慢悠悠問道:“陸總不愛喝茶嗎?”
“不愛。”
不給面子的姿態太過於明顯,但蔣琛舟依舊舉著茶杯。
“不愛喝也沒事,可以嚐嚐味道。”
也不知道陸執與今天怎麼突然對合作夥伴甩臉色,人家態度好也不能這麼順杆上爬,這麼不給面子的,方庭宇忙打圓場道:“他不愛喝我來喝。”
“行,那我重新給方總泡一杯。”
方庭宇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就這一杯吧。”
蔣琛舟全程不卑不亢,臉色半分未變,把茶杯遞給他,抬頭跟張總對視了一眼,張總衝他點了點頭。
最近被迫參加的社交活動太多,今天總公司派了人前來檢查工作,公司弄了場盛大的酒會,已經預熱了好幾天,大家都挺高興的,大堂裡熱鬧非凡。但陳識打不起精神,他拿出自己一貫的作風:躲在角落裡喝東西。
張婉寧抱著蔣琛舟的手臂,被張總輕輕瞪了一眼後,她鬆開了蔣琛舟,要求他給自己端了杯雞尾酒。
蔣琛舟神色如常,照做。
“蔣總真是青年才俊,難怪張小姐中意呢。”
“也不知道矜持點,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大家笑作一團,有人開口道,:“這怎麼了?都什麼年代了,女孩子勇敢才值得表揚呢。”
張總被說得心情順暢,他笑眯眯道:“我這姑娘打小主意就正,我說什麼都聽不進。”
“張小姐眼光這麼好,你還怕什麼?”
陸執與今天格外忙,被拉著喝著好幾輪酒,只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直到張婉寧跟蔣琛舟跳完舞后,主動邀請陸執與跳舞。
陸執與拽了拽領帶,陳識很清楚,這是他不太耐煩的表現。
陸執與今天下午還被方庭宇小小地教育了一下,畢竟合作這事兒,說不上誰比誰更有擺架子的資格,這事兒本就是互惠互利,就算他們公司更有說話權,也不至於這麼不給人面子。
特別是今天晚上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