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
早已與青燈古佛相伴的容太妃意外查出了身孕。
因著遠離後宮,才未慘遭毒手。
直到蕭永桓誕世,距先皇賓天已足足有五年,便是哪吒託生,也不可能是其遺腹子。
只有蕭永元去過容太妃所在的廟宇內。
是誰的孩子,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但容太妃堅持是先皇遺腹子,便是死,也要護住這個孩子。
蕭永桓因此從了“永”字輩,被容太妃身邊的人護著長到了弱冠之年。
看著突然出現在京城的“弟弟”,蕭永元險些沒當場發瘋。
彼時蕭永元作惡數十年,荒淫頹廢,饒是蕭家人基因遺傳下來的好樣貌,在他的臉上也顯得面目猙獰。
他不得不咬著後槽牙給他封王建府。
巧便巧在,這府邸的位置恰好是如今宿夙的公主府。
宿夙合上了史書,看了許久,她眼睛有些發疼。
簡略的做了個標記,她將史書拿在手裡出了文淵閣。
管理文淵閣的下人看見當今最受寵的小公主拿了本書自然也是不敢吭聲,直接讓她離開。
回到公主府,正值午時。
倚夏連忙傳了膳,“公主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午膳熱了許久,奴婢還以為您要在宮裡用膳。”
宿夙擺擺手,“看書看晚了。”
她順手將書放在梳妝檯上,走到前殿。
公主府的膳食比不上皇宮,但也是足以稱得上是山珍海味。
一邊的撫春和倚夏給她佈菜,宿夙慢吞吞的吃著,一頓飯足足用了半個時辰。
看著眼前公主有些睏倦的眉眼,倚夏問道,“公主可要小憩?”
索性今日無事,她也實在有些睜不開眼,眯了眯眼睛點點頭,“好。”
“奴婢服侍您。”她扶著宿夙進了內殿。
邁入內殿的瞬間,她睏倦的腦袋頓時清醒,睡意全無。
“你先出去吧,本宮自己來就好。”
疑惑的看了一眼宿夙,倚夏還是鬆開了她的手腕,恭敬點頭,“是。”
蕭永桓此時正坐在她的梳妝檯前,捧著史書,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