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正看著出神之時,一旁的血袍人卻開口講解起來了:
“這個符陣叫‘金銘’,別的用途沒有,卻可以讓戰甲堅韌異常,足可抵禦普通法寶攻擊而絲毫無損的。符陣分為三層,第一層是……”
韓立在傀儡術和法陣之道上的造詣也不低,一邊觀察著血袍人銘印符陣的過程,一邊聽著另一人的簡略講述,目光閃動不停。像這樣能聽到一合體級存在親口授道和演示的機會,自然難得之極。
即使對方只是講解的很膚淺,也讓韓立原先在陣法和傀儡上困擾許久的問題,豁然開朗了。
僅僅一頓飯工夫,血袍人繪製的符陣就已經完成大半,並要開始呈現凝固定形之態。
“小友,就是現在。你往符陣最後一層的陣眼,注入辟邪神雷就可了。”和韓立一起的血袍人沉聲 催促道。
聲音不大,但一入韓立耳中,立刻將其從參悟中驚醒過來。
他二話不說的飛了過去,兩手一搓下,雷鳴聲大作,一道道金色電弧彈射而出,驚人雷光將附近照映的金燦燦一片。
站在韓立身旁的血袍人,望著韓立手中的金色電弧,目中閃過一絲異色,但一閃即逝的不見了。
……
一個半月後,韓立身形再次出現在了木精洞的靜室中。
他盤坐在一塊蒲團上,雙手把玩著手中的一個白色玉牌,一臉的沉吟。
在這一個多月間,他幾乎日夜呆在血焰宮下方的巨大傀儡邊,總算有驚無險的幫助地血老怪完成了煉製之事。
而時間一到,木青也真—天不差的來到了血焰宮,將他領了回去。
說起來,雖然這段時間日夜動用辟邪神雷灌注符陣,讓他大耗心神。但是韓立倒也未感到自己有何吃虧之事。
別的不說,單是那套靈侍煉製之法和後來聽地血老怪講述的符陣之道,就讓其受益不小。
更何況在臨走時,地血老怪還贈送他一批地淵特有的傀儡材料和一些珍稀藥材。
雖然知道對方可能另有所圖,也讓他覺的滿意了。
不過韓立現在思量的卻不是此事,而是手中這塊金闕玉書的殘缺外頁。
這外頁中記載了幾種威力極大符籙。其中的太一化清符,他已經參悟而出,甚至身上就身懷數張的。
另外三種,則分別是困敵用的“九宮天乾符”,攻擊性質的“天戈符”以及影傀儡符籙“甲元符”。
其中威力最大的“天戈符”過於神妙,韓立至今摸不著一些頭腦,只能一直放置一邊的。
而“九宮天乾符”和“甲元符”,經過這些年精心參悟,卻原本就已經領悟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個關鍵之處尚無法透徹而已。
但先前經過地血老怪,這位傀儡和法陣之道上堪稱宗師之人的一個多月指點,再加上這幾日在靜室中苦苦研究了靈侍祭煉之術,終於讓他在這幾個問題上一點就破,豁然融會貫通,可以煉製這兩種符籙了。
這兩種符籙所需材料自然珍稀異常,但好在不是那種有價無市的東西。他在天淵城時,就收集了兩種符籙的多份材料,如今倒可以直接嘗試了。
原本這種符籙煉製,還需再多多體悟一下,並做一些實踐後,才能動用那珍稀材料正式煉製的。
但他在幾名合體級妖王虎視眈眈下,說什麼也沒有這等時間拖下去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因為辟邪神雷他數年內都安全的。但誰知道這些妖王會不會因為其他緣由,突然改變了主意。
韓立從修道以來,一切都是靠自己之力飛昇靈界,乃至有今天的修為,自然不會將一切生機都寄託他人之身上。
儘快煉製出兩種符籙來,自然也就多了幾種保命手段。
韓立神色變化不定好一會兒,臉色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他緩緩閉上雙目,將神念滲入玉牌中,將兩種符籙秘術從頭至尾的再細看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後,確定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後,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一隻手腕驀然衝空中一抖,靈光閃動下,一團青光飛射而出,在低空中滴溜溜轉動不停起來。
正是韓立的儲物鐲,韓立一根手指飛快衝此物一點。
“噗嗤”一聲後,一股青霞席捲而出,數十件瓶瓶罐罐和一些木匣玉盒出現了一地。
隨手往其中一個白色木盒上一抓,盒蓋一翻轉下,一塊銀燦燦的東西飛射而出。
韓立五指再一曲下,此物頓時一閃的在身前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