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遙的法士駐地,深入地下二三十丈的某間石室中,也有幾名神秘人物圍著一張石桌,商量著什麼事情。
五男兩女,其中一男一女身罩黑袍,無法看見面容分毫。而另外幾人中卻有兩名是韓立認識之人,一名就是當日黃龍山之戰中,催使古燈讓他吃了不小虧的樂姓女子。另一名則是追殺他幾日幾夜,讓其元氣大傷的中年儒生,那位仲神師。其餘三名男子,分別是烏黑乾瘦的老者,一位身高不到四尺的矮子,以及一名相貌堂堂的錦衣大漢。
“樂上師,靈油準備的怎樣了?要知道聖燈點燃時間的多少,可關係到聖禽在這一界出現的時間長短,不容有絲毫閃失的。”乾瘦老者滿臉皺紋,但雙目清澈晶瑩,坐在石桌一角對樂姓女子淡淡問道。
“祝神師,儘管放心。此戰關係到我一族的生死存亡,我已經將本族儲存了千餘年的燈油一次都帶了出來,足夠支撐聖禽打完此仗了。”綠衫的樂姓女子,花容肅然的說道。
“仲兄,你組織的靈術大陣,應該也沒問題吧。我們法士比起天南修士來說,法器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遜色對方不止一籌,也只有靠靈術大陣來壓制對方攻擊了。”老者轉臉又問向了中年儒生。
“沒有問題,我數百年的靈術法陣不是白研究的,我已經將新改進的數種大陣都傳給了他們。若是天南修士還以原來靈術法陣威力來衡量此戰的話,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儒生平靜的說道。
“這就行!畢兄,混戰一開始,你就讓所有高階法士先召喚虛靈獸攻過去,好吸引對方攻擊,儘量消耗修士的法力。房宗主,這還需要你那些巨獸的配合了。”枯瘦老者對矮子囑咐了兩句,又對黑袍罩身男子客氣地說道。
“開戰前,我會將那些巨獸給你們的。不過,貴族答應我們的事情,不會事成後反悔吧。”黑袍男子滿口答應後,又大有深意的多說一句。
“反悔?房兄說笑了。剛和修士大戰後,我們慕蘭族會做得罪貴宗的蠢事嗎?好歹你們陰羅宗也是大晉十大魔宗之一。我們慕蘭族一旦奪得天南,只會儘量修生養息,區區幾個凡人國家交給貴宗管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這些凡人都是燕族人,他們的生死,我們不會過問分毫的。”枯瘦老者目光閃動幾下。冷酷地說道。
“這就好。這一次,要不是我們陰羅宗鎮宗之寶鬼羅幡被正道那些傢伙擊毀了幾桿,急需大量生魂來修復,本宗絕不會摻和到你們法士和天南修士的爭鬥中去。在大晉大量收集生魂,肯定會被那些正道傢伙出面糾纏,我們雖然不懼他們,但寶物的修復可耽誤不得的。”黑袍男子點點頭後,聲音不帶感情的說道。
“另外,這一次大戰中死去的所有修仙者生魂,也是歸本宗的。這一點,祝神師沒有意見吧。”黑袍女子也開口說話了。但聲音又粗又啞,和其苗條的身材大不相稱,首次聽到的人肯定會嚇了一大跳。
“修士的生魂我們自然不會過問的,但是法士生魂,你們不能辨認下放掉嗎?你們前段時間,肆無忌憚地收集戰死生魂,已經讓我們三個老傢伙很被動了,我們可以在其它方面稍作補償的。”一聽這話,枯瘦老者神色微變後說道。
“這個可不行。修士和法士的陰魂,原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根本無法細分的。再說就是有辦法鑑別,明日一戰,死去的法士修士肯定成千上萬,你叫我們怎麼一個個辨認。三位神師打算在此事上毀諾嗎?”黑袍男子雙目一眯,瞳孔瞬間變成了碧綠色,周身一下冒出陰森的寒氣。
仲姓儒生和姓畢的矮子見此,心中暗惱,雖然未作什麼舉動,但是一個身上銀芒微露,一個面上紅光閃動,同時盯向黑袍男子不語。錦衣大漢和樂姓女子,也冷冷盯著黑袍男子,面露不愉之色。
要知道收集戰死法士生魂之事,早就讓這些人大為不滿了,要不是實在離不開這些晉國魔修,恐怕早就翻臉也說不定了。
“咳!住手,你們做什麼?房宗主可是祝某親自請來的客人,難道你們連在下面子也不給了?”老者輕咳一聲後,面色沉了下來。
而另一側的黑袍女子,也嘴唇微動的向黑袍男子傳聲說了一句什麼。此黑袍男子聞言,眼中綠光漸漸退去,周身寒氣也的詭異的一閃即逝,不見了蹤影。
儒生等人見此,輕吐一口氣後,也散去了身上靈力。他們都很清楚,儘管看對方不怎麼順眼,但眼下是各取所需,可不是內訌時機。
“這樣吧,生魂你們可以拘走,但是必須在戰後偷偷摸摸的進行,決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否則,我們真壓不住下面的人。”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