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面色清冷,抬了抬手,讓我們起身,十三和十四在他身後都是滿臉的笑意,<;/P>;
王喜行完禮就告退了。待他人影不見,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才大笑起來,我說:";趕緊笑吧!可是憋壞了!";我看他倆都瞅著我手中的雞毛撣子,忙把它丟在了一旁的席子上。他們越發笑得大聲起來,我緊著嘴角,看著他們,過了一會,自己也繃不住,開始笑起來。<;/P>;
十四阿哥笑問:";你今日是怎麼了?這麼不小心,暴露了自個的本色,以後可是裝不了溫婉賢淑了!";我斂了笑意,淡淡說:";你沒聽過'物極必反'的道理嗎?";<;/P>;
他和十三阿哥都是微微呆了一下,隨即又都淺笑著,沒再說話。一直在旁靜靜看著我們的四阿哥,一面說:";走吧!";一面提步而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跟上,三人向德妃娘娘宮中行去。<;/P>;
我隨手撥拉著丁香花,吩咐玉檀道:";如果不費事的話,幫王喜裝個枕頭吧!";玉檀笑應道:";不費事的!枕頭套子都是現成的,填充好,邊一縫就可以了!";<;/P>;
――――――――――――――――――<;/P>;
晚上回了屋子,拿了繩子跳繩,卻總是被絆住,心思很難集中,不得已只好扔了繩子,進屋躺著發呆,聽得有人敲門,忙起身開了院門。小順子閃了進來,一面請安,一面遞給我一封信,我接過後,他忙匆匆而去。<;/P>;
我捏著信在院裡發了會呆,才進屋,湊在燈下看。";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極其乾淨漂亮剛硬的字,這是他的字嗎?以為十四阿哥的字已是極好,沒想到他的字也毫不遜色。<;/P>;
一字字細細看過去,不知不覺間,他的字似乎帶著他特有的淡定,慢慢感染了我的心情,積聚在心頭的焦躁鬱悶漸漸消散。嘴角帶著絲笑,輕嘆口氣,鋪紙研墨,開始練字。<;/P>;
看看他的字,忍不住模仿他的筆跡,一遍遍寫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不知不覺間,心思沉浸到白紙黑字之間,其餘一切俱忘。<;/P>;
待感到脖子痠疼,抬頭時,夜色已經深沉。忙收了筆墨,匆匆洗漱歇息,不大會,就沉沉睡去。很久難覓的好睡!<;/P>;
――――――――――――――――――<;/P>;
太子大勢已去,一切只是等康熙最後的裁決。康熙如今看太子的目光只餘冰冷,想著那個三四年前還會為太子傷心落淚的父親,心中滿是感嘆,皇位,這把冰冷的椅子終於把父子之情碾碎磨完,如今只餘冷酷厭惡。<;/P>;
因母過世,悲母成疾而抱病在家半年多的八阿哥再度出現在紫禁城中,面色蒼白,仍然唇邊時時含著笑,可眼光越發清冷。<;/P>;
今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來給康熙請安,人剛坐定,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又來請安。康熙卻小憩未醒,李福全問各位阿哥的意思,幾位阿哥都說'等等看'。屋裡人雖多,卻一片寂靜。我捧著茶盤,依次給各位阿哥奉茶。<;/P>;
走到八阿哥桌旁,把茶輕輕放於桌上,感覺他目光一直盯著我手腕,我強自鎮定地瞥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的眼眸,冷如萬載玄冰的波光中,夾雜著驚詫傷痛。我剎那間心急遽下墜,全身驟寒,幾步走離了他,給側旁的十三阿哥奉茶,屏氣轉身從身後小太監託著的茶盤中端起茶,手卻簌簌直抖,十三阿哥淡淡瞟了我一眼,忙接過茶盅,裝做很渴的樣子,趕著抿了一口,又若無其事地放到了桌上。自始至終,眼神一直笑看著對面的四阿哥和九阿哥。<;/P>;
我雙手攏在袖中,行到十四阿哥桌旁,深吸了口氣,才穩著手將茶盅端起,一面用眼光問他。他愣了一下,看我奉茶時尾指指向他的手腕,他一面裝做端茶而品,一面微不可見的搖搖頭。原來他還沒有給,難怪如此!<;/P>;
我失神地拿著茶盤,轉身而出,猛地和迎面狂衝進來的人撞到一起,立身不穩,向後摔倒,只聽得他怒聲喝罵道:";混帳東西!狗眼張到哪裡去了?";一面抬腳就踹,幾人";住手!";之音未落,我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