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陸銘周右手五指動了動,牽扯傷口,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猶豫再三,陸銘周曲指敲門,“咚咚咚”三下敲門聲落下,他嗓音沙啞:“江甜。。。。。。”今晚這麼一鬧,江甜鐵定嚇到了,他有些不放心。
江甜捂著耳朵不肯聽,窩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門外陸銘周沒完沒了,江甜忍無可忍,提高聲音埋汰,語氣不善:“別敲門了!再吵我報警了!”
又是報警,陸銘週一噎,差點咬到舌頭。
屋裡屋外兩人同時想起之前那場烏龍,鬧到派出所,瞎折騰了一個晚上。
陸銘周嘴角輕微抽搐,他音量降低,語速放緩,“你先冷靜——”
“我真報警,告你非禮!”
“。。。。。。我沒有。。。。。。吧。”他狡辯,明顯的底氣不足。
江甜怒斥,“還沒有?你啃我嘴皮子!你他媽屬狗的嗎?!”
“。。。。。。”
見陸銘周不說話,隔著扇門,她又有了膽子,江甜鼻腔重重哼了聲,她舌尖捲起舔了舔唇瓣,冷聲控訴:“沒見過技術這麼差的!男人的恥辱,女人的噩夢!”
陸銘周自知理虧,此時也不惱,仍是耐著性子低聲道:“今晚的事我道歉。”
他頓了頓,籲出一口氣,又道:“你別怕,我過兩天就搬走,你放心。”
屋裡,江甜靜靜聽他說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埋在腿間,心裡空蕩蕩的,覺得難受,她抄起手邊的抱枕往門口砸了過去,“趕緊滾!煩死了我不想聽你說話!”
“。。。。。。。”
陸銘周指腹蹭了下破開的唇角,指腹染著抹紅,思忖了好一會,最終沒再堅持,轉身離開。
門外沒了動靜,江甜雙手抱著膝蓋,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一點一點往下滑,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心很奇怪。
他在,她嫌他煩。
他走,又會失落。
江甜抿了抿唇,又抬手忍不住壓了壓唇瓣,方才莫名其妙的吻,明明沒有半分旖旎,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恐懼和排斥,卻還會保留那麼零點零一的心動。
不知蹲了多久,手腳都快麻了,江甜撐著沙發扶手起身,人都走到臥室門口了,她腳步一滯,又鬼使神差地折身走到門口,右手搭上門把手,猶豫了好一會,她推門出去,先是細微拉開一條縫,停了幾秒,她又往外推了幾分。
“小辣椒——”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江甜身子晃了下,有些意外也更多尷尬,她正打算縮回腦袋重新帶上門。
誰知陸銘周又是一句,話語刻意溫柔:“你要不要吃?”
江甜動作一頓,抬眸望去就看到幾步外的陸銘周右手舉著一個粉色冰淇淋,也許等的時間久了,最上頭像冰山一樣的尖角有些化了,淡粉色的液體一路往下滑落在他指間,陸銘周也不嫌它黏糊,揚了揚手裡的冰淇淋,柔聲道:“草莓味的,老闆說女孩子都喜歡草莓味的。”
陸銘周有些尷尬地補充:“我。。。我剛剛上網查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吃甜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他說的有理有據。
江甜咬咬牙,一聲不吭,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陸銘周唇邊彎了彎,笑容有些勉強,努力討好道:“要是不方便吃冰的,我還買了奶茶,熱的。”
說完,他揚了揚左手提著的袋子。
江甜眨了眨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會有人這麼討厭,先是給她當頭一棒,現在又往她嘴裡塞糖。
完全不講理的。
陸銘周低頭,藉著右邊胳膊,奇蹟般地把左手袋子裡的奶茶倒騰了出來,他再次遞到江甜面前,想到什麼,又說:“我也不知道里頭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是有點嚇人的。”
他抬了抬下巴,末幾嚴謹道:“不過應該是安全的,我看好幾個顧客直接吸上來吃掉了,也沒出什麼問題。”
江甜:“。。。。。。。”
蠢死了。
珍珠都不知道。
江甜面無表情地看他,好半天都不說話。
陸銘周吃不準江甜的狀態,今晚的事情他錯的離譜,甚至性質惡劣,他那麼無理的強吻了人家,偏偏還是她的初吻。。。。。。
罪加一等。
而他最怕的是給小丫頭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於是變著法子想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