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的莊園在澳洲一個郊區,坐地大約一千多公頃。小型的群山相連,人造的大型魚池內各種說不出名目的魚類歡快的暢遊著,宛若是一片真正的大海。
無邊無際的草坪上,四處可見的羊駝,長頸鹿和斑馬,草食動物們相處的很和諧,均在自己的種群裡低頭享用著新鮮的牧草。偶爾有人經過,也不大驚慌,只是三三兩兩的抬頭,警惕的瞪著打量來人。
好像進入了一片天然的動物樂園。自然的味道叫人身心舒暢。
阮喬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景象發愣,雖然從季珉瑞對史密斯的態度上可以猜到這個外國人不簡單,可是如今見了這個所謂的私人莊園,而且是其中一個,阮喬頓時不敢掉以輕心了。
“eon。阮小姐過來看看我最新的馬。”史密斯一面熱情的朝阮喬招手,一面指著不遠處的馬群。
阮喬點點頭,跟著季珉瑞朝著馬群走去。
大約有著數十匹高頭大馬,每一匹都是毛色發亮,身形健壯。偶有抬頭低聲嘶鳴就會帶動其餘的馬匹也紛紛響應。
“hey,珉瑞,這是你的老朋友。看起來它還記得你。”史密斯笑眯眯的指著一匹馬。
阮喬放眼看去,那是一匹黑馬。通體黑亮的毛髮,竟沒有一根雜毛。在澳洲的烈陽下,將好似一匹上好的黑色錦緞,發著淡淡的啞光。那馬原本低頭吃草,見季珉瑞出現在自己眼前,竟然有靈性一般的抬起前蹄歡快的嘶鳴一聲,小跑著在季珉瑞身邊繞起圈來,季珉瑞自然的伸手輕輕撫摸著黑馬的鬃,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色的鬃毛裡若隱若現,他原本冰冷的嘴角竟然不知不覺染上一絲淡然的微笑。
“看來它過得很好。”季珉瑞轉頭看向史密斯朝他友好的點頭:“長大了許多。”
史密斯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將手邊的馬鞍遞給季珉瑞:“因為它有活下去的意志。這是你說的。”
季珉瑞接過馬鞍,熟練的在黑馬上綁好,隨即一腳踏在腳踏繩上,長腿一跨就翻身上了馬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叫人聯想到古裝電視劇裡武藝高強的少年英雄。只見他雙腿輕夾一下馬肚,那黑馬便邁著馬蹄小跑起來,漸漸的,黑馬跑的越來越快,茫茫綠草地上,只遠遠看得到一個小黑點。
“那匹馬原本已經不要了。”史密斯看著遠方季珉瑞的身影略有感慨的說。
“為什麼?”阮喬皺了皺眉,自己雖然不懂馬,可是皮毛還是知道一點。看那毛色,體型,這匹黑馬怎麼樣也應該是上等的才對。
“五年前母馬在懷孕的時候誤食了有毒的草類導致那黑馬不足月出生。母馬在生產過程中就毒發死掉了,原本我們認為肚子裡的小馬肯定已經胎死腹中。是珉瑞堅持要試一試。我們才破開馬肚把奄奄一息的小馬拖了出來。”史密斯聳聳肩點了一支雪茄,悶頭抽了一口,白色的菸圈嫋嫋飛起來:“沒有母馬的的照顧,小馬是很難存活的。我們當時都不抱希望。可是珉瑞卻說他來負責。當時珉瑞是受我的邀請,來我新建的馬場挑一匹上等馬的,誰知他挑了很久都沒有挑到喜歡的,最後竟然要了這匹最體弱的小黑馬。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原因。”
阮喬的心口跳了跳,看著遠方正牽著黑馬優雅的散步的季珉瑞。似乎隱隱知道原因。
那匹一出生就失去母親的小黑馬不就像當年的季珉瑞嗎?那麼孤獨,那麼無助卻沒有人理解。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那個夏夜瑟瑟發抖是因為思念母親和心懷愧疚,誰又懂他是因為害怕呢?不知道季珉瑞在見到小黑馬的一瞬間是什麼樣的感受,阮喬想或許他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考慮,只是本能的想要救它,救這匹與自己命運相同的馬。
“不過,現在他成功了。病弱的小黑馬現在已經成為我這五百多匹馬的老大了。它跑的最快,體力最強,毛色最漂亮,也是最聰明的一匹馬。”史密斯誇張的比了個大拇指:“珉瑞說這是意志。活下去的意志。”
阮喬點點頭,淡淡的看著季珉瑞牽著黑馬朝自己緩緩走來:“季珉瑞也成功了。也不是病弱的小黑馬了。”
“wow!”史密斯眼前一亮,一臉笑意的看著阮喬。
阮喬自知失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會不由自主的說出口。
“什麼事這麼高興?”季珉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近處一臉平靜的看向史密斯。
阮喬愣了愣,有些緊張的轉過頭去,史密斯見狀,上前挎上季珉瑞的肩頭朝他眨眨眼睛:“nicegirl!youhaveanicegirl!”
季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