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麼,他這會鐵定要對容家感恩戴德了,只可惜……他絕不是。
繞過入院的小花園,穿過一條迴廊便到了宅子的正堂。
一陣極為壓抑的哭泣聲傳來,老夫人的眉頭擰了一下,加快腳步往前走,越是接近前廳,那哭聲便越是清晰。
“娘,哭有什麼用,您回去求求外祖母,不是什麼都解決了麼?”一個女孩庸懶的聲音伴著清脆的磕瓜子的聲響傳入耳際。
薛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一股子惡氣‘騰’的一聲從腳底衝上腦門。
活了這麼多年,她早已壓下了年輕時的壞脾氣,卻不想,到今時今日,還有人能將她的怒氣挖了出來。
她顫抖著手,將那半掩的朱漆大門用力的推開。
隨著‘嘎吱’一聲門響,容秀梅來不及擦拭的臉頰掛滿了淚水,她驚訝的抬頭一望,刺眼的陽光讓她眯了眯眼,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此時站在門口的老夫人。
她又驚恐又擔憂,趕緊轉過頭將臉上的淚珠擦了個乾淨,又硬生生的擠出一張笑臉,拉著正斜躺在軟榻上磕瓜子的朱惜玉前去給老夫人請安。
“母親,您怎麼來了?”容秀梅攏了攏鬢邊的亂髮,惶恐不安的笑著。
薛氏擰眉看著她,眼中有怒意,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不捨,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容秀梅如今的處境,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到一二。
“讓姓朱的出來見我!”老夫人乾脆不再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神往別處撇去,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的瞥見容秀梅藏在身後的手,正在慌亂的整理著衣袖,也不知道藏了些什麼東西。
容秀梅為難的笑了笑,道:“富貴他出門了,聽說今兒個早上北門有集會,他去瞧瞧有沒有能做的活計……”
這話還沒說完,便引來老夫人的一記冷哼,那好吃懶做的人會出去幹活?太陽從此便要打西邊出來了。
容暖心微微一笑,經歷了二世,她總覺得容秀梅隱隱之間似乎有些不妥,但一時之間又探不出異端來,只得含著憐惜的看著她,不作任何評價。
“娘,都到這份上了,您還想瞞著麼?”容惜玉惱怒的一跺腳,那肥肉橫生的胖臉上帶著一股子讓人厭惡的懶惰氣息,當真是遺傳了她爹。
老夫人對她這副模樣實在是沒有好感,剛剛朱惜玉那沒心沒肺的話,老夫人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只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朱惜玉心裡頭清楚,老夫人還是不捨得孃親受苦的,她雙眼放著光,上前將容秀梅往後一推,劈里啪啦的說道:“外祖母,您不知道,我父親成天的賭錢,賭贏了還好,若是賭輸了就拿我們母女出氣,您看母親的身上,被他打得一塊青一塊紫的,看著都疼到肉裡去了……”
說罷,她硬是拉開容秀梅的手臂往老夫人的面前一擱,果真如朱惜玉所說那般,手臂上青青紫紫,還有些陳年舊疤,怕是消不掉了。
薛氏是又氣又心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興許是見到老夫人動了心了,朱惜玉連忙又說道:“外祖母,您若是將我們一家接到容府,父親懼怕容候爺的威信,往後定是不敢再欺負我們娘倆了!”
這胖丫頭,說來說去,就是挑唆薛氏將他們一家接回容家住。
老夫人心中明白著,但哪裡狠得下心讓自己的女兒繼續跟著這個男人受苦?
容暖心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這丫頭說來說去,就是和她父親一個德性,要逼著上老夫人將他們一家接到容府去住。
說來也是,這別苑雖說環境優美,但哪裡及得上容府的氣派奢華?
朱富貴無非就是想借著容定遠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混吃混喝罷了,若是今日不將他們一家接回去,指不定他日還要整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老夫人的心已經被朱惜玉給說軟了,回去定會想盡辦法讓容秀梅回去住。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伴著女子嫵媚的嬌笑聲和男人粗重下流的調笑聲。
容秀梅想掩飾,卻已經來不及了,朱富貴手攬著一名打扮妖豔的風塵女子已經來到了正門口,老夫人眼神鑿鑿的望著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彷彿要跳出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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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文文掉收了,太后著實挺難過的,這幾章確實有些枯躁,太后也寫得異常的鬱悶,其實這幾章是在為後面的情節做鋪墊,明天開始,一切都恢復正常,對手戲不斷,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援太后!謝謝你們!
今兒個貌似是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