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這可是原話啊。
魏忠賢腦子裡頭嗡的一聲,站了起來,還晃了兩下,把剛才的話組合了一下。信王入京=沒有死=帶著神醫=皇上說不定就醒了=自己做的好事就要倒黴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還在早朝。剛才體驗地那一把皇上的滋味,也全都沒有了,趕快回到乾清宮才是對的。對了,還要加派錦衣衛控制住京城。萬一……
你說這人怎麼就不聲不響的來了,你要是真的不發聲音也就算了。好了,現在滿朝都聽見了,都聽見了!混蛋,死不掉的混蛋。
“退朝!雜家這就去迎接信王進宮,皇上準會高興的醒過來的。”魏忠賢這話說不出的苦澀。他有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幻聽,但是在心裡面已經詛咒了百多遍了。眼見為實,他要去好好看看,活著的到底是個什麼鬼。
魏忠賢急匆匆地離開了,留下了一朝的大臣,這群人的臉色湊在一起,也不用買顏料了,什麼顏色都有了。真是峰迴路轉的有些奇怪,魏公公與信王玩的什麼啊,大變活人?誰把誰給耍了?
這個時候,除了崔呈秀那樣知道真相的人,大家不約而同的腦補了魏公公這出戏失敗的不應該啊。都膽敢以輔國公自居,就差做到龍椅上面了,難道沒有事先做好準備,不是他的風格啊。這信王不是他派人殺的?如果他做的不乾淨,怎麼敢有以後的事情,皇子那東西,大家都有懷疑。這種正大光明地混淆皇家血統,指鹿為馬都做了,現在說信王沒死。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崔呈秀也是蒙了,不要以為他傻,邊上已經有人想要問他了,被他臉上的慘白給嚇了回去。崔呈秀看著大夥的神色,知道這些蠢貨又腦補了,陰謀論了,但是真的沒有啊!應該說正是因為大臣們不蠢,所以才腦補的厲害,這下是跳到黃河裡面,也洗不乾淨了。
魏忠賢那頭幾乎是狂奔到了乾清宮,就看到了外頭的人全都是張皇后的,沒有等著通報,魏忠賢就衝了進去,只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神情嚴肅地站在了龍床邊上,太醫們跪了一地,那些藥渣被倒在了他們的前頭。是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為天啟帝施針,這個氣勢與那些垂頭喪氣的太醫就不一樣。
房間裡面一時之間,安靜的可怕,魏忠賢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每一聲都帶著一絲顫抖。
“咳咳——”只聽到床上天啟帝急促地咳了起來,然後‘哇!’地一吐,一灘黃水被吐了出來,他人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站在了眼前的朱由檢,眼帶淚光地想要笑,“由,由檢,你回家了啊。”
‘砰!’這一聲是魏忠賢發出來的,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後知後覺喊道,“皇上呦!您總算是醒了。”
天啟帝被魏忠賢一個打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要拉住朱由檢的手。
朱由檢做到了床邊,馬上握住了朱由校的手,也是哽咽著說,“皇兄,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帶好玩的東西回來給皇兄。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讓弟弟帶了一個大夫給你。”
朱由檢這話一出,朱由校在也忍不住眼淚,一個皇帝倒是先哭了。
這世道,活著,太難了!
☆、第三十九章
要是看到皇帝哭了,應該怎麼辦?這不失為一個考驗人的好問題。
魏忠賢的反應速度絕對數一數二。他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然後跪著挪到了天啟帝的床邊,“皇上,您可要保重身體,大明離不開您啊。”
天啟帝腦子剛醒過來,還有些沒轉彎,就被魏忠賢的聲音弄地頭痛,我們可以一天不提大明的事情嘛。他最煩政務,能不能別在一醒來就說這些,沒有看到其他人都不提起這一茬。
魏忠賢此刻卻沒有敢抬頭正視天啟帝的表情。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一個坐在床邊的朱由檢,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虛。魏忠賢這幾日被高高捧起,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今天甚至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又忽然見到朱由校醒了過來,朱由檢死而復生。他受的刺激過大,下意識地就對天啟帝說出了大明需要皇上這樣的話。要是放在平時,魏忠賢是絕對不會說的。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像就是在保證自己從沒有窺覬什麼。
半響沒有聽到什麼回答,魏忠賢稍微抬頭,吳無玥正在診脈,也不是故弄玄虛地懸絲診脈,而是望聞問切,就差撩開被子仔細查查了。
魏忠賢猛地一清醒,對啊,皇上醒來了,皇上還活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那麼著急火燎地否認。當初就是楊漣在奏疏中列舉了自己的二十四條罪狀,‘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賢,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