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打量了李通幾眼,見李通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傷痕,心下震驚地問道,“本官只是實在沒有想到,李通小兄弟竟然這般好本事……”
“哪裡哪裡。”虛驚一場,李通抓著腦袋憨憨笑道。
瞧著李通這副憨厚的模樣,劉嚴心十分歡喜,想了想,他問道:“對了,李通小兄弟,卻不知你另外三位少俠同伴身在何處?”
“老大帶著他們兩個伏擊黃羅去了。”說著,李通便將整件事告訴了劉嚴,包括張煌故意激怒黃羅,將黃羅引離山寨,然後與單福、陳到二人設計伏擊黃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嚴。
劉嚴聽得連連讀頭,剛好出言稱讚,卻見李通忽然面色大變,怪叫一聲。
“糟糕!忘了老大還吩咐我把被虜到這山寨裡的良家女子給救出來……”
劉嚴一聽也是面色大變,連忙吩咐手底下的縣兵四處尋找,這才險之又險地從幾間已被火勢波及到的木屋將五名驚慌失措的年輕女子給救了出來。
“還好還好,險些搞砸了……”眼瞅著那驚險的一幕,李通滿頭冷汗,畢竟只要再過片刻,那五名無辜的女子便要葬身火海,這可就有違張煌設計將黃羅引誘出山寨的初衷了。
眼瞅著李通那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劉嚴心下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見既然悲劇沒有釀成,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沒過多久,在數十人的鼎力合作下,大火逐漸被撲滅了,見此,李通著實鬆了口氣。
旁邊劉嚴瞧著李通那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著實有些好笑,他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仁義而憨厚的少年,竟憑一人之力殺死了三十餘名賊寇。
忽然,劉嚴好似想到了什麼,從懷摸出幾張銀票。
“對了,李通小兄弟,雖說黃羅那廝還沒有確定授首,不過既小兄弟你殺死了這麼多賊寇,本官覺得還是應當將賞銀……”說到這裡,劉嚴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適才還一臉憨厚的李通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的銀票,一臉垂涎三尺的模樣。
“還、還有賞銀?”李通的呼吸瞬間加重了,眼神活脫脫像是找到了獵戶的野獸。
“對……對啊,灰燼山黃羅一夥,本來就是我章縣通緝的賊寇……”
“有、有多少?”
“縣令頒佈的通緝令,是賊眾一人三兩,黃羅三十兩……”說到這裡,劉嚴瞧了一眼那座屍山,不怎麼確定地說道,“這些人大概有三十……”
“三十一人!”李通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那一人三兩就是……”
“十三兩!”李通在瞬間就道出了準確的數目,彷彿根本就不需經過思考。
“……”劉嚴對李通的心算歎為觀止,抽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李通,表情古怪地說道,“這裡是一百兩。”
“多謝多謝……”滿臉歡喜之色的李通搓了搓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銀票接過,極其溫柔地撫平銀票上的折角,像對待心愛之物一樣。
劉嚴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忍不住說道,“李通小兄弟不去幫幫你那些同伴麼?那黃羅可不簡單。”
“沒事!”李通渾不在意說道,“禿子跟窮酸都是狠角色,何況還有老大在,那黃羅插翅難飛!”說到這裡,他好似忽然見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劉嚴的胸懷連連嚥著唾沫,諂笑說道,“劉縣令放心,灰燼山賊寇今日必死無疑!要不……您將剩下的賞銀也給了我?”
劉嚴聞言哭笑不得,眼瞅著李通這副表情,他哪裡還會不明白,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李通小兄弟可莫要小看那黃羅,你可知,那黃羅乃是逃逸的兵卒!”
“逃兵?”
“啊,逃兵!朝廷正規軍的逃兵!”微微吸了口氣,劉言低聲說道,“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李通一臉不解表情。
“我大漢只有兩支軍隊可稱之為正規軍,那就是北軍與南軍,無論是那一支,都不是尋常人能夠入伍加入的。要加入其,就必須掌握'氣……黃羅是北軍的逃兵,這意味著,黃羅那廝掌握了'氣……”
“氣?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力氣。”李通攥了攥拳頭,一臉疑惑之色。
劉言微微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力氣,用我武人的話來說,應該分為'力與'氣。尋常人只懂得運用蠻力,但是有一些人,卻能掌握運用體內的'氣的法門,這才是高深的力量吶。”說著,他走到一間未燒燬的木屋旁,抽出腰間的佩刀,沉聲說道,“李通小兄弟看仔細了!”
李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