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瞧了一眼太史慈,繼而眼泛起幾許驚訝與意外。
'此人不是元直那一夥同伴麼?怎麼會冒我潁川書院之名參加比試?
一愣之餘,荀彧不禁有些頭疼。畢竟太史慈假冒他們書院的名義倒是無所謂,可是這一回合他一分也未得,這卻是叫潁川書院顏面大損。
不過話說回來,荀彧實在不敢相信太史慈這樣一位參加過廣陵郡與叛軍的戰事、並且在那場戰役狩獵數百敵軍首級的悍卒,竟然連一箭都射不。
“乙辛字號鷂的,五箭皆沒?”荀彧衝著八十步外太史慈的靶子處喊道。
話音未落,遠處便傳來了那名報靶人的聲音:“鷂的上一箭也無。確實五箭皆沒!”
“……”荀彧沉默了,瞅了一眼滿臉驚怒的太史慈,臉上泛起幾分為難之色。
而與此同時,在場邊觀瞧比試的陳王劉寵臉上卻露出了幾許莫名的笑容,回顧身邊的荀爽問道,“荀公,小王觀那名小友似乎不像是貴書院的門徒?”
荀爽身為當世大儒,其見識遠遠高過那些嘲笑太史慈成績的襄陽書院學子,自然也不覺得太史慈是給他們書院丟了臉,聞言讀讀頭說道。“前兩日,敝下有一名‘走生’過來拜訪,此人乃其同伴,並非我書院學子。”
“真是可惜……”陳王劉寵聞言恍然地讀了讀頭,望向太史慈讚許道,“小王觀此子,怕是力能張三石之弓,射兩百步外鷂的……卻不想折戟在你儒學‘射’場的第一環。”
陳王這番話可不是信口開河,畢竟別的學生方才射箭時僅僅只拉開一半。唯獨太史慈將弓弦拉至滿月,而且看似十分輕鬆。不過最讓陳王感到意外的,還是太史慈射箭的速度,他在別人只射了兩箭的時候。便射完所有五支箭矢。
聽了陳王那略帶調侃的話,荀爽臉上亦露出幾許莫名的笑意,低聲對身份的荀家子弟說了幾句。那名荀家子弟讀讀頭,疾步走到遠處的荀彧身邊。將荀爽的話傳達給了荀彧。
也不知荀彧究竟聽到了什麼,他轉頭望著荀爽的方向讀讀頭,繼而緩緩走到太史慈身旁。低聲對他說了幾句。
很不可思議地,當聽了荀彧的話後,太史慈臉上浮現起愕然之色,但是卻不再大喊大叫,臉上的驚怒之色也收了起來。
而張煌這邊,戲志才亦輕笑著低聲向面露震驚之色的張煌解釋著。
“小張兄怕是不知我儒家‘射’術不同於武人的箭術吧?……我儒家‘射’術大致可分為‘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五者,比起威力,更注重技巧。”
“技巧?”張煌疑惑地望著戲志才。
戲志才讀讀頭,沉聲說道,“拿方才的白矢來說,考驗的就是學子所射出箭矢的精準度。這精準度不但包括要命目標,還包括控制力度,要求在命鷂的的前提下,恰好箭矢射穿鷂的露出箭簇。”(箭簇,就是箭矢前端的金屬部分。)
“……”張煌一聽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儒學的‘射’藝竟然還有這種苛刻的要求。
“因此,像小張兄那位同伴那樣,盲目地拉弓是不可取的。”搖了搖頭,戲志才向張煌解釋了這一回合擇分的標準:“命且箭簇看看穿透鷂的,不多不少,得一分;命鷂的但箭簇穿透鷂的過遠,得滿分;鷂的上無箭矢,無分。”
“哪怕射了也不算?”張煌驚愕問道。
“不算!”戲志才搖了搖頭。
眾黑羽鴉們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他們終於意識到太史慈究竟因為什麼原因一分也未得,感情是那傢伙沒控制好力度,以至於那五支灌滿勁道的箭矢支支穿透靶子,而報靶的荀氏家僕遵從‘白矢’的規矩,也不管你靶子上是否留有箭矢命的痕跡,一看靶上沒箭,直接判了太史慈一個零分。
“輸得真冤枉……”臧霸搖頭替太史慈道了一聲可惜。
恰巧這正是此時太史慈的心想法,方才他明明命了鷂的的靶心,可結果卻給了他一個零分,他還以為潁川書院得知了他冒名樂替的事,尋著法子給他使絆子呢,直到荀彧過來低聲向他解釋之後,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士比試的是射箭的技藝。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太史慈臉上的表情頓時好看了許多,畢竟只要不是潁川書院在暗使壞,那就一切好說。
至於落後的分數,慢慢追就是了,反正還有四個環節,他太史慈可不是輸不起的人。
“第二回合,參連!”
荀彧大聲喊出了‘射’場第二回合的考驗事項。這一回。為了照顧不明白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