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所稱呼的“義士”、“義俠”,即行俠仗義的刺客。“士為知己者死”說的就是他們,同行有專諸、要離、朱亥等等。】
乘跨著搶來的快馬,陳到又足足趕了一天一宿的路程,最終才在幾個好心的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榆次縣附近一個名為昭餘澤的湖泊,聽說劍神蓋聶曾經的故居就在那裡。
昭餘澤,比起鉅鹿澤要小上許多,再者這裡也沒有什麼天然形成的幻陣,有的就只有一片沼澤般的湖灘和周圍那些鬱鬱蔥蔥的林立亂木。
因為拉著馬行走在昭餘澤不方便,陳到索性就放生了那匹馬,反正那匹馬是他從馬賊的手中搶奪來的,丟了也不心疼。
一腳深一腳淺,陳到踩著湖灘邊緣那些沼澤般的爛泥朝湖的方向走去。雖然這裡也是非常難走,但好在這裡並無居住著像黎族那樣的半野山民,因此陳到倒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偷襲。
在鬱鬱蔥蔥的亂木林中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前面豁然開朗,那清澈寬廣的湖泊讓陳到精神一振。
拿眼向四周打量了幾眼,陳到看到湖泊前面不遠處,似乎建有一間茅草屋,他連忙緊走了過去。
走近一瞧,這間茅草屋真可謂是寒酸破敗。土磚牆四面透風不說,屋頂的茅草棚子也破了一個大洞。看上去簡直就是廢棄多年,唯獨院子裡那一摞摞跌得疊得整整齊齊的柴木,或許才能證明著這裡尚有人煙。
當然了,其實不必看那些柴木也能曉得這裡住著人,因為在院子裡,明明白白就跪坐著一位身穿粗布衣,容貌清秀的年輕男子。
此人正凝神端詳著面前一根豎立的圓木,據目測大概一尺左右,看樣子是在劈柴。可要說此人正在劈柴也不會,因為此人手中根本就沒有握著柴刀。
“大師兄!”
瞧見此人面露喜色的陳到趕忙走上前,按照春秋俠客的禮數,跪坐拜了一禮,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
原來這名身穿布衣的年輕人,正是當代劍豪王越最得意也是唯一認可的傳承徒弟,亦是教授陳到劍術的代理授業師傅,未來的劍豪,史阿。
“想不到你能找到我……”史阿略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陳到,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
陳到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早前在雒陽時,就聽大師兄說過要外出遊歷,精修劍境,我左想右想,覺得大師兄應該會來蓋聶大師曾經的故居,是故……”
“很聰明……學劍,尋常素質皆可,可若要學劍至精純,則必須聰慧!”史阿點點頭稱讚了陳到一句,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陳到嘿嘿笑了笑,旋即,他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望著史阿正色懇求道,“師兄,我想變強!”
“……”史阿的臉上毫無驚訝的表情,可能他早已猜到陳到找尋自己的目的。他一邊繼續仔細端詳著豎立在面前的那一截尺長圓木,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多強?”
“至少是名震一方的大豪傑水準!”現下連裨將實力都堪堪難及的陳到毫不羞恥地鏗鏘回道。
“……”史阿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陳到,面色平靜地望著陳到那堅定的眼神半響,忽然岔開話題,指著面前那截圓木,輕聲說道,“你,看著。”
陳到頓時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史阿的舉動,卻見史阿緩緩舉起右手,併攏五指作手刀狀,隨即不輕不重地在那截圓木上一劈。
'呃?
陳到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可是這時,史阿卻已經站了起來,一邊走向屋內一邊淡淡說道,“你仔細看罷,能否學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看啥?
陳到滿臉愕然,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忽然有一股風吹來,只聽啪嗒一聲,那截圓木竟從中裂開,化為了兩半。
'這……
陳到猛地一驚,拾起半塊木頭放在眼前,只見圓木內側毫無刀劍劈砍的痕跡,彷彿是這塊圓木自行從中裂開,絲毫沒有外力的因素。
“怎麼會?!”
已經並非初學者的陳到在意識到這塊木頭上那不可思議現象後頓時就驚呆了。
“我要在此靜修年餘,你且替我將劈罷滿一年所需的柴火罷……對了,這柄神兵暫時由我保管。”已走到屋門口的史阿變戲法般舉起左手,露出了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神兵吳鉤。
“誒?”陳到這才驚醒過來,他根本不知史阿何時取走了他掛在腰間的神兵。
不過對此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史阿要他劈足一年柴木的用意,以及這句話本身所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