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哄哄的闖入一群禁衛,為首統領隊長見禮道“魏王有請!”
……
御書房,微黃燈火朦朧照耀在李若那張無暇的面容上。書案旁,一張大半隱藏昏暗的臉,神容冷肅,隱隱含怒。“萬妃遭劫,歹人所用乃純正道門太極勁,有人以為如此本領者必為那逆兒非煙無疑……”李若不待魏王說完,連忙跪拜稟報。
“大王明察!萬妃今日雖頻頻來往府中,但所言不過是些心事閒話。再者易之女王所修乃入魔太極勁,煞氣逼人,如何使得出道門純正之氣?”魏王雷淡淡然道“這一層本王也早想到。然而此事太過蹊蹺,任何蛛絲馬跡亦不能放過。萬妃出事前往你處,可有何異狀?”
來時路上李若早已做足準備,此事假作思索回憶,半響,小心翼翼道“萬妃今日卻與平日不同。總說起太子,言語中隱隱有抱怨在中魏不受重視,以及宮中苦悶之意。後來又忽提起……”說到此節,裝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模樣。
“提起什麼?”魏王果然追問。“萬妃說起她昔日晨曦國中心許的男子……”“大膽!”魏王勃然大怒,一掌拍案,氣恨交加道“果不出本王所料!歹人何以知曉萬妃行蹤早早等候?不日前早有密報稱晨曦似有異舉,本王早知萬妃常在府中長吁短嘆,遙望西方失神發呆,又從她侍女口中得知究竟。如今看來,她非是遭劫,分明是串通晨曦的人逃離大魏,去會她那情郎!好一個淫婦!”
李若聽在耳中,暗自慶幸過關。又見魏王換成副笑臉,起身正要來扶,忙磕頭一拜。“大王英明!”恰巧避過伸來扶持的雙手,魏王神色頓時下沉,盯她注視一陣,最終淡淡道“平身把,你先回去。”
李若踏出御書房時,長鬆口氣,叢叢乘轎離去,只盼再不要來。這般苦苦周旋,她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不甘心的落王世子近年得勢後邊尋機上門,魏王有事無事總在脅迫,這兩頭狼虎耐心會在何日耗盡她全無把握。她知道這樣下去,總有一天無法保全自己,因為太子永遠都不會回朝。
‘席撒你這狠心的東西,便真的不回來接我走麼?如今已成北撒,據邊南,收易之,還在等什麼!’李若目眺轎外漆黑夜幕,一時失神。‘你若果真如此狠心,誓言不再回來,我便要相陪一生痛苦……’
……
中魏都城外,載著七公主的馬車沿途飛馳。一身綢緞華衣的七公主此刻變成一張養尊處優的四十開外婦人臉面。看似神態安詳的閉目歇息,實則被席撒封穴。易之收回眺望魏都的實現,放下幕簾。這工夫,伴隨治癒術白光斂去,席撒已講七公主面目改換如初。
易之看他神情得以,頗覺感慨。“想不到你竟識得許多中魏權貴。”“有何奇怪,當初李若中魏修學,那些人以為我是哪裡的部族王子,自然願意往來。”席撒說著,看她神色,不由失笑。“芸芸眾生皆為利往,何必如此感慨?他們如今在中魏不得勢,本王許以重多,當然甘願舍相助。”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迎來夏雨不經絕(九)
易之便沒了言語。靜得一陣,席撒忽道“你覺得席王舊部中誰最有可能是道門奸細?”“你多心了。”席撒聞言不快道“有何可笑?席王是假的,當年那些跟隨他左右的心腹當然是道門的人!這兩日我曾仔細回憶,當年席王的心腹幾人武功中無不有道門特徵。”
“沒有人會為一個孩子讓奸細在北撒族遺部潛伏十幾年。”席撒有些惱怒,“我非是自以為何等重要。想想北撒族遺部所處方位,他們當年何以一路從沼澤逃至三千里外的中南天峽谷旁?席王舊部中必有奸細當年唆使鼓動,一則為防北撒族有所異動,二則以北撒族遺部做為情報中轉處,刺探中南及南陳大小事宜。”
易之此時聽來頗覺有些道理,便不再以為席撒被仇憤衝昏頭腦遷怒無辜。“你認為?”“倘若果真如此,奸細必然就在北撒遺部中那些始終與妖族保持距離,避免與妖族婚配的一撮人中。待我查查這些人中哪些離族外出頻繁,又與何人常有往來便能有結果。”
“你是再說雙玲瓏的雙親。”易之不假思索道出所想,席撒冷沉著臉,微微點頭。“雙玲瓏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奸細,她學的太快,懂得太多,手段太老道。過去總為她的天份驚異,如今想來一切如此理所當然。她的武功,她的本事,原本就是其父母自幼培養,再者勤奮過人,如何能優秀?”
“你在報復。”席撒坦然點頭,十分不以為然。“我席撒沒有昏頭,當報復的過程與結果和我族發展利益一致時,完全可以放手而為。他給我悲苦,我還他傷痛。中魏道門欺北撒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