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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道路對面走去。

青學幾人正想跟上,突然從小巷中衝出一輛卡車……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不二臉色一變“小心!!”說著,伸手就要將若香拉回,但距離太遠了,身後的越前一把將不二拉回,一輛計程車與不二擦身而過……然後便是周圍人不斷的尖叫聲……

不二與越前站起,近乎呆滯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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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亞靜靜而立,眼睜睜著看著若香如同一隻斷翅的蝴蝶,墜落……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對面的隊友似乎陷入的巨大的恐慌之中……嘈雜的聲音,驚恐的叫聲交雜一片,李亞緩緩走到她的身邊,蹲下……小口小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吐出,顫抖的睫毛,水潤的雙眼……貪婪的注視著李亞的容顏

“國……光……哥哥,好……冷……”

李亞將外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輕輕將她扶到自己懷裡,抱著她靜靜的坐在馬路上,身邊的聲音逐漸變小,可以感到有許多的視線,急促的呼吸,壓抑的哭泣……輕輕在若香身上探了探……傷勢過重,懷中的這個少女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已經……不行了……

“國光……”

似乎是用盡生命的力量,少女拽住手冢的手臂“好喜歡……好喜歡你……我以為……”我可以作為你的妻子幸福的陪伴你生活下去的……

……若香搖搖頭,眼前愛人的容顏正在變得模糊

“對不起……”明明答應過要陪著你的……我們還要去買戒指……我們……原本可以有一個很美的婚禮的……

“對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對不起……”我是……如此的愛你

李亞輕輕扶去少女臉上的血跡,一點一點,認真的清理少女的秀美的臉龐,……心中少有的泛起一絲歉疚之情……微嘆口氣 ……李亞輕輕開口……

“沒關係……謝謝你。”謝謝你愛過我,謝謝你選擇陪在我身旁,……即使,你知道我並不愛你……

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緩緩扯開一絲笑容,溫柔純淨

“……好……可惜”我,怎麼捨得能離開有你的世界,你冰冷的面孔下隱藏的溫柔讓我如此眷戀……真的好希望……能與你共度一生……

李亞只覺心中有什麼滑過,帶著一絲酸楚……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

少女嘴角彎起幸福的弧度……顫抖的睫毛卻緩緩落下,蓋住她溼潤的雙眼,一滴滴淚水悄然滑下。

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身邊傳來陣陣驚喘,壓抑的叫聲,漸近的救護車的呼嘯聲

李亞只是用外套將少女裹得更緊,因為經歷過死亡,所以知道她的冰冷……這個女人並沒有違揹她的誓言,直到死亡都在努力愛著他……李亞並沒有覺得很傷心……他已經見過太多人在他面前失去生命……只是,有些遺憾,有一絲傷感與惆悵……

……雜亂急促腳步聲,有人走到身邊,停頓了一下,李亞輕輕揚頭,一對醫護人員站在他的面前,其中兩人要接過李亞懷中的少女,李亞伸手隔開。

身旁的人呼吸都顯得很小心,像是怕驚擾到什麼,小心的控制著。

“放開吧,也許還有救”醫師景田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李亞撥開少女臉上的髮絲“沒用了,她死了。”平靜的語氣,沒有壓抑,沒有悲傷,卻讓眾人的心中一驚。

不二顫抖著雙手,想要擁抱他,但終還只是握住他的肩膀。越前睜大雙眼,身體癱軟,一動都不能動,青學眾呆呆的注視著他們的部長……喉嚨乾澀,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有理會周圍的不知所措,李亞閉眼揚頭,白皙的頸部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睜眼低頭,仔細看了看少恬靜的微笑,輕輕站起,身上血跡斑斑……

周圍一片寂靜,那個清俊的少年抱著將要成為她妻子的少女靜靜的佇立,刺眼的鮮紅將兩人包圍,獨獨劈開一片天地,似乎是過了很長時間,少年動了動,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李亞將少女輕柔的放在擔架上,整理一下她的衣著,唐風似乎提過,女人即使是死掉,也希望死的美麗……眾人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這樣就好了……少女恬靜的躺在他眼前,如同陷入了甜美的夢境,抬頭,李亞直視景田“走吧。”

景田嚥下口水,僵硬的動了動,握住擔架的把手……其他人似乎都沒有緩過來,李亞握住另一邊,將少女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