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將來無論如何蓋棺定論,我張學良都不是英雄。”張學良自嘲似的說道,“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惟有好色似英雄。”
“對了,有人說當年您雖然手握20萬東北軍,但卻沉迷於大煙和女色,是個出名的花花公子。而且說您那時的心思不在抗日,而是在和墨索里尼的女兒打情罵俏等社交活動上。您怎麼看這種說法。”
“呵呵,說的雖然不完全對,但也差不太多。象現在我已經九十多歲了,還是有三愛:愛打麻將;愛說笑話;愛唱老歌。只要有的玩,我就不累……”
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消失了,張學良忽然感到全身為冷汗所浸透,他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
門開了,一位副官走了進來。
“少帥,大帥要你過去。”
“好。”張學良直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副官走了出去。
來到了正廳當中,張學良看到一身黑色漢裝和父親站在一起的楊朔銘,一顆心再次陡然繃緊。
楊朔銘正在和張作霖微笑著交談,看到張學良進來,笑著點了點頭。張作霖看到人齊了,招呼大家坐了下來。
張學良注意到楊朔銘的隨行人員竟然只有一位黑衣美女,不由得有些驚奇。儘管那位美女的容貌遠遠的超過趙綺霞和于鳳至,但此時的他,只是情不自禁的對她多看了兩眼,而沒有心情去象往常那樣的欣賞她的美色。
“漢卿容色如此憔悴,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楊朔銘盯著張學良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張學良冷汗再次涔涔而下,他想要說什麼,但嗓子似乎哽住了,他只能慌亂地點了點頭。
“漢卿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確定病因。”楊朔銘轉過頭來,不再看他,而是對張作霖說道,“既然漢卿的身體確實不適合如此繁重的公務,那就不要再幹了吧,交卸了職務專心在家靜養吧。”
“瀚之所言極是。”張作霖立刻點了點頭,轉過頭對張學良問道,“小六子你的意思呢?”
“好,好。”張學良立時明白了父親的用意,他感到心頭一鬆,說話也立時利索了許多,“我早就感覺無法勝任,這一次能卸掉擔子,安心養病,再好不過了……”他感覺到父親目光中的嚴厲,意識到自己說得多了,便閉上了嘴巴。…;
“那就這麼定了。”張作霖轉頭對楊朔銘說道,“回頭讓他寫辭呈,請政府早日安排賢能。”
楊朔銘點了點頭,“很好,就這樣。 全文字無廣告 ”
“我這個兒子,在熱河還有些個化工廠子,對了,他手裡還有些大豆加工廠,效益都不太好,要是瀚之不嫌棄,不如就送給瀚之好了。”張作霖說道。
楊朔銘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道:“我找人研究一下,可能的話,收歸國有吧。”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張作霖顯得有些開心,笑著連連點頭。
張學良知道,就在剛才的三言兩語中,已經達成了一項交易,而這項交易的背後,其實是父親在給自己料理爛攤子。
“我聽說漢卿喜歡收藏古玩字畫,並且頗精於此道,是嗎?”楊朔銘盯著張學良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沒事瞎玩的,略懂皮毛而已。”張學良啞著嗓子說道。
“收藏鑑賞陶冶性情,對身體保養大有助益,漢卿以後不妨在這方面多下些功夫。”楊朔銘說道。
張學良明白了楊朔銘話裡的用意,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為了達成這項交易,父親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楊朔銘和張作霖又閒談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張作霖送楊朔銘出門,張學良想要跟出去,卻被父親回頭瞬間的嚴厲目光止住了。
張學良停下了腳步,呆立在那裡,他目送著楊朔銘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許久之後,張作霖回來了,他看見還在那裡傻站著的兒子,強忍住了怒氣沒有發作,擺了擺手,一位軍官立刻上前,將一個厚厚的公文包交給了張學良。
“你自己看看,少沒少東西,沒少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辦。”張作霖說道。
張學良立刻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身子不由得如同篩糠般顫抖起來。
“還有,那個人,已經落到他手裡了。”張作霖看著兒子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噢。”張學良失聲答應了一句,看著兒子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