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雅竹心裡更加就斷定了,這次意外,絕對不是意外,而是那楊澤輝想要滅掉曹德成所精心策劃的陰謀。
在那之後,她就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拒絕楊澤輝的追求,反而主動去逗引他粘住自己,想要以此來取得他的完全信任,更重要的是,得到去他公寓的機會,好藉機尋找曹德成所說的日記本。
但,幾年過去了,她卻毫無線索。
恰在此時,公司又新進了一個大衛經理,竟然主動找到了她,要求和她一起聯手去查詢楊澤輝的罪證。
沒過幾年,楊澤輝在國內設了分公司,她被點名調入分公司。
在回國之後,她就設法找到了曹德成的父母,只是簡單說明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沒有說到其他的任何事情,徵得了他父母的同意,將曹德成接到了自己這裡照顧。
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但肩負愛人仇恨的復仇計劃,還是沒有完成,這怎麼能叫姚雅竹安下心來呢?
她躺在床上,側首去看身旁甜睡的曹德成,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他睡夢之中依然英俊的臉龐,不覺,臉上又是滿是淚水。
在省城最富盛名的“金德福”大酒店的一間豪華包間裡,一群人正聚在一桌豐盛的宴席前劃酒唱令。
被圍在酒席正中間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因為邢源清局長升任省廳副廳長,而被提拔為警局局長的曾一偉。
而此時,坐在他的身旁端著酒杯,為他道賀的也不是別人,就是新近透過一幫朋友的朋友,才和這曾一偉拉上關係的楊澤輝。
“曾局長,我先敬您一杯,祝賀您新官上任啊!”
楊澤輝舉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站起身來。
“哎呀,老楊啊!砸兩個是什麼關係啊?你怎麼也和他們一樣取笑兄弟呢?”曾一偉急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意。
“哎呀,曾局長,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我和你雖然親如兄弟,但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敬您這一杯啊!這兄弟情誼,可全都在這杯水酒之中了!”楊澤輝微笑著打著哈哈說道。
其他人紛紛起鬨,曾一偉笑著,端過楊澤輝敬給自己的酒杯,朝眾人一一示意,大聲說道:“那兄弟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一仰脖,就將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還是曾局長豪爽,講義氣啊!”眾人齊聲喝彩。
楊澤輝帶頭鼓掌讚美,只把個曾一偉聽得心花怒放,酒也就一杯接著一杯,不停的喝了下去。沒有多久,曾一偉就顯出醉態來,口中也開始含含糊糊的亂說一氣。
楊澤輝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醉態百出的曾一偉,便找了個藉口走出包間。
他遠遠地走到一個僻靜之處,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一會兒記得,乾乾淨點兒,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說完之後,他收起手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四處看看沒有人在,這才不急不緩的原路返回走進了包間。
一個多小時之後,喝的酩酊大醉的曾一偉,被楊澤輝的專職司機,送到了他住的小區門口。
“沒……沒事!我……我……自己回去!”
曾一偉朝司機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朝著小區走去。
司機看他走遠了,就上車離去了。
曾一偉一步三搖的,扶著小區小路邊的綠化樹,慢慢朝前挪著步子,胸口一陣噁心,便俯下身去“哇”的一聲,將肚裡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
這一吐倒使得他清醒了許多,艱難的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好在此時夜色已深,周圍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看不見。他放下心來,便又搖搖晃晃的繼續朝前走。
正走進這片濃密的綠化帶時,卻不防黑暗之處竄出一條人影,將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這一下,將原本酒醉的曾一偉嚇個半死,出了一身的冷汗,被晚風再一吹,酒意全無了。他戰戰兢兢的顫聲問道:“你是誰?竟敢挾持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警局新任局長,曾一偉嗎?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快說,那刑偵科的劉隊是否是你所殺的?”身後黑影粗聲問道。
“什麼?劉……劉隊?跟我有什麼相關?”
曾一偉這一下子是徹徹底底的清醒了過來,頭上、手心之中不斷冒出冷汗。
“我有你行兇殺害劉隊的確鑿證據,所以才會來找你為他報仇!今天你就為劉隊殉葬去吧!”說完,那人便揚起刀來向曾一偉的喉間刺去。
“不要,千萬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