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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之功,誰也不讓琴軒明珠蒙塵!”

旁邊張佩綸卻是說了一句:“中堂,琴軒此去,確可成就一番事業,只是他隻手南行,黑旗匪寇兵多將廣,有昔年長毛崛起之勢,不可小視啊!”

李鴻章卻早有成算:“這一次琴軒已決心招募舊部五營,重建鼎軍,又從湘省攜蘇元春所部數營同行,又向樞府請援,已調王德榜楚軍十營,加上潰敗各部,足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張佩綸卻是一面反對潘鼎新,在這個問題上他和李鴻章並不一致,他和一幫言官都是反對潘鼎新復出的:“可是琴軒非獨當一面之才,中堂還是小心為上!”

正因為非獨當一面之才,李鴻章才會對潘鼎新十分放心,這幾年劉銘傳有插趐高飛的跡象,李鴻章就一力壓制這位昔日最得寵的淮軍宿將:“鼎新此去,雖然要立不世奇功,可是依我看,卻有十成把握。”

薛福成在一旁插嘴問道:“可是張樹聲之故?他與琴軒最是相善,有他相助,琴軒自可如虎添翼,只是黑旗本是長毛餘黨,堅忍善戰,曾數破法兵,琴軒雖得張憲臺之助,未必有十成勝算。”

潘鼎新和張樹聲原本就是多年故友,相交甚密,何況兩個人都是同病相憐,把自己的基本部隊都給丟掉了,因此越發親近,潘鼎新入越,確實能從張樹聲那得到全心全意的幫助,只是僅此一點尚且不夠。

潘鼎新南下之前,李鴻章早有部署,全力支援潘鼎新,光是餉銀就讓潘鼎新帶去七十萬兩,洋槍數千杆,又讓潘四處請援,確實較徐延旭更有把握。

何況要對付黑旗軍,光靠這些尚不足克敵制勝,李鴻章尚有殺手鐧:“本朝用兵,無外一個餉字,只需要餉足械精,又有勇營奮戰於前,何事不成?”

這是太平天國時期的老調重彈,只是除了淮軍一系之外,天下間哪一個營伍都不敢說得上餉械兩足,何況潘鼎新是出鎮南關作戰,餉械之上更為短缺。

只是李鴻章卻是胸有成竹:“法人既與我定約,對平定黑旗格外熱心,故此只需琴軒兵出諒山,就願意在滙豐銀行借餉三百萬金法郎,無需付息,只需三年後還本即可”

但是李鴻章的殺手鐧不在於此:“法人已然承諾,只需琴軒兵進北寧,法人自願從北寧撤兵,又再接濟軍餉三百萬金法郎”

薛福成一聽此語,不禁搖頭道:“此事雖好,卻難免為朝中物議。”

那邊張佩倫卻說道:“黑旗軍已然是養虎為患,正好早做打算,至於朝中言官,北寧敗後,誰敢多言一句?”

在晚清歷史上,有前清流與後清流之分,象張佩倫、張之洞都屬於前清流的干將,這些清流把持言論,風行一時,只是北寧一敗,卻是這些前清流徹底跨臺。

要知道北寧的這些飯桶將帥,從徐延旭到黃桂蘭,都是這些清流推出來的,北寧既已失敗,連六爺和整個軍機處都要走人,何況是這些首先要負責的清流。

只是張佩綸卻是清流中的異流,雖然他的責任是第一位,反倒是要去發往廣西,現在自然要替潘鼎新謀劃:“只是光有餉械,尚不足以克敵制勝,尚需聯合法人”

“只是朝中物議雖多,若能與法人聯成一氣,訂立盟約,倒不失是一樁美事”

對於張佩綸來說,這是違心之論,但是在他這個位置上,又有幾句話是真心之語:“現今之事,在於琴軒能否收復北寧?若能一舉克敵制勝,則國朝幸甚,中堂幸甚”

李鴻章卻是咪著眼說道:“國朝幸甚?只是面子過得去罷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意外(上)

西貢。

長期以來,在西貢服務並不是一件令心開心的事情,雖然能在土著人面前作威作福,但是比起舒適的本土來說,西貢的熱帶氣帶奪去了許多法國人的生命。

在經過二十年的經營,再加上建立起一套相對良好的衛生系統,終於有許多從本土的精英投身於這塊殖民地的服務,並源源不斷地招攬來更多的新人。

只是這樣的良性迴圈已經被徹底打破,現在從西貢到任何地方去的船票都漲了三倍的價格,而從本土到西貢的船票幾乎是無人問津,除了運來一批批面色嚴竣的官兵之外,沒有任何正常的法蘭西人願意來到這個危險而美麗的城市。

一批最初的志願者也同樣打了退堂鼓,在最初的熱情消散之後,他們比普通人還要考慮得更多,他們甚至還把一些來到殖民地服役的普通士兵帶回家去,換句話,這叫逃兵。

但是沒有人能指責他們,站在西貢的街頭,你每天都能聽到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