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待她從浴室出來,房裡已沒有他的蹤影。
薛紫兒呆站著,覺得自己就像被主人留在家裡的狗或貓,而貓狗至少還能嗚咽地叫著以表達它們的寂寞,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聽得見心臟碰碰地跳著,和著時鐘滴答的節拍。
好可怕,人一但習慣了有人作伴,寂寞就變得愈來愈難以忍受。
在床上坐了會,薛紫兒輕嘆一聲往後倒,抱著柔軟的被單,緊緊地抱著,她有種錯覺,似乎自己不再那麼孤單了。
她忽然笑了,咯咯她笑了,最後居然還笑彎了腰,像只煮熟的蝦子蜷縮著,直到她隱約聽見了敲門聲。
薛紫兒跳下床過去將門拉開一個小縫,門外是端著餐盤的服務生。
薛紫兒疑惑地皺起眉。
“對不起,我並沒有叫早餐。”
“是長岡先生吩咐的。”服務生笑容可掬。
薛紫兒聞言一怔,服務生就在這時候推門而入。
“小姐請用餐,中餐和晚餐我們會按時送上來,如果小姐想更換選單或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請隨時跟櫃檯聯絡。”
服務生行了禮後便要離去,薛紫兒才回過神來喚住了他。
“他呢?長岡先生不回來吃早餐嗎?”
“長岡先生從外頭打了電話回飯店,說他這兩、三天不會回飯店,交代我們按時為小姐送三餐上來。”
聽了他所說的,薛紫兒有片刻的茫然,之後她道謝並送走了服務生,回到桌前看著餐盤裡的火腿、培根和荷央z蛋。
他不回來了,她似乎徹底將他惹惱了。
但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合他的意。
看來可口的早點吃在嘴裡味如嚼蠟,她以叉子攪動著盤中的食物,卻已不再往嘴裡送。
或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薛紫兒想。
繼續留在這裡,不管是對他或她都是無益的吧,就算她不再對人懷有恐懼感,那距離成為電影女主角畢竟還遠著呢,妄想能擔此大任,是她不自量力。
薛紫兒感覺胸口一疼,她放下叉子,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車子、行人﹑以及一棟棟的建築物。
在陽光的照射下,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是金黃色的,感覺那麼溫暖,似乎能夠給予人們勇氣。
那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如此排拒這個看起來並不可怕的世界,甚至恐懼得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逃避了這麼久,是否這正是她鼓起勇氣面對心禳z的時機﹖薛紫兒認真思索這個問題,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偶爾看看電視,看看窗外,就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