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覺和它溝通,它倒是牛首連連點著,偏偏不明白洪禹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它好容易弄明白了洪禹的意思,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了,天都快黑了。
洪禹氣個半死,一巴掌抽在它腦門上:“早知道你這麼笨,老子還不如讓周方他們動手直接挖了。”
關菱等人在一旁暗笑不已。
大地夔牛的天生異能,就是操縱土系靈能,它哞的一聲長吼,開啟了一條地下通達,直達那座密室。
陽橫的這座密室,下了血本,用將近三尺厚的鋼板鑄造,外面還有半丈厚的岩石層。也正是因此,才能在荒獸肆虐之中儲存下來。
這些阻礙,都擋不住洪申,三兩下切開了一座門戶,洪申先進去檢查了一番,確認安全之後,才請洪禹進去。
洪禹進去一看,頓時笑了。
藏雲山遍地是寶,洪禹以前是知道的,但是他還是小看了這座小鎮的油水。陽橫在這裡一手遮天十幾年,積累了驚人的財富。
這座密室寶庫,就是他這十幾年的大部分積蓄。各種珍寶擺滿了寶庫,奇珍字畫、古董玉器、金磚銀條、秘藥礦石、荒獸材料……琳琅滿目。
洪溪流著口水清點了一下,美滋滋的來跟洪禹報告:“少爺,這些東西少說也值八百萬兩啊!”
洪禹吸溜一聲:“少爺我還發展什麼實業啊,直接巡視全國,為民除害,抄惡霸的家就行了,這是最快的發財途徑。”
洪溪在密室裡面找到了一隻開啟的鐵箱子,想必裡面藏著的是銀票,已經都被陽橫帶走了。
洪申在密室的一座鐵櫃子後面發現了一條密道,追下去之後,直通數十里之外一條大河,到了那裡,也就失去了陽橫的蹤跡。
想必陽橫在哪裡準備了船,順流而下,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上岸,不好追蹤。
洪申返回來,跟洪禹回報了。
洪禹摸著下巴,一陣沉吟:“就這麼放過這傢伙?怎麼可能。”
關菱一直站在一邊,若有所思。
洪禹顯露出真實身份之後,關菱也曾經有所抗拒,但是很快她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荒獸獵人說起來是個隨心所欲的職業,靠本事吃飯,不求天、不敬地,可是說白了,就是一群流浪漢,死在山裡都沒人在乎的那種。
她從小在外流浪,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很清楚世道艱辛。這些年來,關菱不是沒有遇到過有權勢的人,那些人想要金屋藏嬌,可是關菱不願意。
有的人品行不端,她是不會同意的。
有的人權勢不足,她也不太情願。
這麼多年的辛苦生活,關菱仍舊守身如玉,如果說最初她還帶著一些少女的幻想,那麼這幾年就徹底看清了現實。只是她覺得,就算是自己要用美貌和身體換取一份安穩的未來,起碼也要值當。
洪禹的出現,讓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堂堂四大天柱!高不可攀的存在!這還不值當,難道還奢望皇妃不成?
她有了這個心思,就處處配合洪禹。不是關菱貪圖富貴,實在是因為她經歷了太過的困苦。
每個荒獸獵人背後,都藏著一個或無奈或苦澀的原因,否則誰願意來做這種危險度如此之高的職業?
關菱無父無母,從小被師父養大,可是師傅在她十幾歲的時候,被仇人打成重傷,從此臥床不起。那種傷勢非常難纏,治療花費極大。關菱不得不將師父安置在一位好友那裡,然後孤身出來籌措治療費用。
那種傷勢非常折磨人,痛苦無比,關菱每次看到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尊,被傷痛折磨的不成樣子,她就心如刀絞。
這幾年,她的實力增長,成為了小隊的隊長,收入增加,可是師尊的傷情已經綿纏十幾年,康復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而每一次傷勢發作,痛苦也越來越強,關菱都不敢回去,她害怕看到師尊那個樣子,而洪禹,似乎是她能夠看到的希望,把師尊從那種可怕的痛苦之中拯救出來的希望。
跟著他,可能沒有什麼名分,但是不但可以報恩,自己以後的生活應該也會不錯。
“少爺,我聽說陽橫在齊郡官府之中,有些關係。”關菱謹慎說道。
“官府?”洪禹眼睛亮了。
……
陽橫沒有跑遠,坐在鎮子外十幾裡的一片荒林之中,夜色漸漸瀰漫,好像從東邊地平線下緩緩拉起的一片黑色的紗幕。
他氣喘吁吁,無論是誰在面對那種可怕的場面的時候,都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