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繼續呆在王府,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王妃若是憐惜她,肯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在王爺面前說上一兩句好話,叫王爺派人將她接回去,臣婦定是感激不盡,全府上下都念著王妃的好。”
鎮國公老夫人說著,對著徐昭福了福身子。
徐昭的視線在她身上審視了半晌,才勾了勾嘴角,笑道:“老夫人這張嘴,本王妃真是不得不佩服。”
“只是,這穆氏再有什麼錯,也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徐昭的話音頓了頓,才又說道:“這王府的家事,就不勞老夫人操心了。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沒聽說哪家的小娘子嫁了人,被夫君厭煩,這孃家就將姐姐或是妹妹塞過去的。這傳出去,可不叫人笑話。”
“更別說,穆妹妹只是一個側妃,並非是王爺的正室呢。”
說這話的時候,徐昭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諷刺和不屑,任誰都聽了出來。
鎮國公老夫人面色變了變,一時間竟被徐昭的話給噎住了,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軟榻上的太后。
“太后娘娘。”
不等她說完,就被太后出聲打斷了。
“好了,這樣的事情,哀家也要好好想想。”
聽太后這麼說,鎮國公老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只稱了聲是,站在那裡不作聲了。
“徐氏,你跟著盧嬤嬤去小廚房看看,哀家叫人做的杏仁露好了沒,好了就端過來。”太后說完,突然又轉頭對著坐在那裡的徐昭道。
徐昭聽了,明白太后這是想支開她,單獨和鎮國公老夫人說話,就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跟著盧嬤嬤出了殿外。
不知道太后和鎮國公老夫人說了什麼,等徐昭過了一會兒進去的時候,鎮國公老夫人已經告辭了,而太后的臉色明顯帶著幾分異樣。
“太后,杏仁露好了,您還是趁熱喝吧。”
徐昭上前幾步,將手中的白玉盅子放到軟榻上的檀木小方桌上,柔聲道。
太后聽了點了點頭,伸手開啟瓷蓋,接過徐昭遞過來的勺子,輕輕攪動了幾下,才舀起一勺子杏仁露放到了嘴邊。
太后喝了幾口,才將視線落在徐昭的身上,對著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坐下來。
徐昭謝過,這才在一旁的繡墩上坐了下來。
“方才鎮國公老夫人的話你也聽到了,跟哀家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太后出聲問道。
聽著太后的話,徐昭心中一緊,視線不自覺朝太后臉上看去。
見著太后的神色,一時間便明白了幾分,太后對於鎮國公老夫人的提議,多半是支援的。
不然,就不會這樣問她了。
徐昭思忖了片刻,想了想才開口道:“回太后的話,鎮國公老夫人的話說的突然,孫媳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來,一切都聽王爺和太后的意思。”
徐昭說著,好像是怕太后怪罪,小心翼翼看了太后一眼,就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太后一時間也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竟會這般沒有主見。
“你真的都聽哀家和王爺的?倘若哀家和王爺覺著這個主意好,你也想著迎新人進府?”
太后看了一眼滿臉恭順,甚至有些緊張的徐氏,只覺著這徐氏也太過沒主見了些。
不過,這一點兒正和她的心意,之前她滿意徐氏,不是因著她年紀小,聽話懂事嗎?
這般想著,太后看著徐昭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審視,不知道她這是真賢惠還是裝賢惠。
這世上的女子,哪裡有不愛吃醋的。
察覺到太后的目光,徐昭抬了抬頭,小聲回道:“回太后的話,孫媳如今已經有了琛哥兒,若是王爺想要納新人進府,有人替王爺開枝散葉多添幾個孩子,王府裡也能熱鬧些。”
話說到最後,徐昭臉上到底是露出幾分難過來,手中的帕子也捏的更緊了。
倘若這會兒徐昭一點兒難過都沒,太后反而覺著她太會裝樣子。人都是這樣,真真假假才能不被人看出破綻來。
她臉上的神色和手中的動作全都落在太后眼中,太后心中瞭然,知道她是個顧全大局的,看著徐昭的眼中便多了幾分憐惜和疼愛。
這樣的孩子,孝順懂事,又顧全大局,她哪裡能不多疼些。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個懂事的。放心,有哀家在,沒人能動得了你的地位。”太后皺了皺眉,才又說道:
“那個齊氏,甭管煜兒如何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