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無子嗣,又跟五爺有了嫌隙,那麼為了江山社稷,只能從子侄當中過繼一位。
安國公想必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皇后看了眼五爺,淡淡地說:“過去的事,我都忘了,不想再提。你起來吧,以後你就是一國之君,再行這麼大禮不合適。”
五爺卻仍跪著不起,“這些年,好容易有這個機會把話跟皇嫂說清楚,皇嫂信也罷,不信也罷……本來我想皇兄定然還會有子嗣,為避嫌疑,我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後來,偶然聽到高人一句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太狹隘,為著私心荒廢了十幾年。這幾年,我在私底下也用了點功夫,若皇兄指定了儲君,我會好好指點輔佐他,就像當年皇兄對我那般。若是皇兄沒定儲君,我就會替皇兄管著萬晉的江山,不叫外人得逞……”
過了良久,皇后黯然道:“鄭廣在朝中勢力非同小可,皇上駕崩之事瞞不了幾日,你還是早做準備……皇上沒留遺詔,遺言也只說與我一人,鄭廣要是一力扶持旻兒,朝中定會有不少追隨者。”
五爺做了兩件事,一是把旗手衛、金吾衛、羽林衛等守衛皇城的二十四親衛握在自己手裡,其二就是傳信給五城兵馬司蔣淮,令他接管京都內城九大城門。
只是,順義伯沒少在皇宮安插人手,親衛的變動很快就傳到了順義伯耳朵裡。順義伯懷疑皇上已經駕崩,暗中已做了準備。
鄭夫人之所以進宮,一來是打探訊息,問問貴妃皇上的情況;二來也是給人假象,不願打草驚蛇。
到了申時鄭夫人還沒回府,順義伯立刻以“誅楚瑭、清君側”的名義召集士兵圍住了皇宮。
意指皇上極可能被五爺挾制,要救皇上於危難之中。
宮裡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兩方人馬就這麼僵持著。
順義伯勝券在握,畢竟自己佔著主動,糧草非常充分,而皇宮,一應供給都是有數的,最多半個月就會坐吃山空,坐以待斃。
這期間,只要保證京外的兵馬不來淌渾水就行。
順義伯相信,皇宮被圍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五爺要想傳信,比登天還難。
順義伯在金水河邊設了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