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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兩艘小艇進了港口後穿過平靜的水面,直奔對面的倉庫。

夏農藉著暗淡的星光仔細觀察著倉庫高大的黑影,岸上依然靜悄悄的。小艇向岸邊靠去,很快就擦上了沙灘,沙灘上到處都是土著漁民的獨木舟和張掛著的漁網。

塞姆勒的小艇也在幾英尺外靠了岸,兩艘艇上的發動機都已熄了火。和杜普里登陸時一樣,大家都靜靜地伏在艇上等了幾分鐘,以防出現警報。他們睜大眼睛,仔細檢視四下隆起的小漁舟中是否夾有伏兵。當發現一切正常後,夏農和塞姆勒分別跨出各自的小艇,拿出鐵樁戳進沙灘,再將小艇的纜繩繫好,其他人也都先後下了船。夏農低低地說了一聲“跟我來”,大家便尾隨他穿過沙灘,跑上了通向高地的斜坡。高地位於港口和讓·金巴總統沉睡的官邸之間,約200 碼寬。

二十一

八個人弓腰排成一列,迅速透過了遍佈灌木叢的斜坡,爬上了高地平坦的頂端。已過凌晨3 點半了,金巴的總統府裡沒有一點光亮。夏農知道,在高地和200 碼外的總統府之間,橫貫著沿海公路,交叉口至少會有兩個哨兵。他估計,不可能同時悄悄把這兩個哨兵幹掉,到時候只要槍一響,他們就只好匍匐前進,爬完通向總統府的最後100 碼路程了。他果然猜對了。

在港灣另一端,大個子詹尼·杜普里正獨自等候著槍一響立刻投入戰鬥。夏農給他的命令是:只要聽見槍響,無論是一聲還是一陣,他就必須立刻開炮。此刻他蹲在照明彈發射器和迫擊炮之間,一手緊按著發射器的開關,另一手緊握著一發炮彈,隨時準備填進迫擊炮筒。

夏農和朗加拉蒂走在隊伍前面,來到交叉口,兩人都已緊張得汗如雨下,汗水在他們用烏賊墨染黑的臉上衝出了道道白痕。這當兒,天上的雲層裂開了大口,更多的星光從中傾瀉下來。雖然月亮仍躲在雲後,但總統府前的曠地上已有了一片朦朧的光亮,使得夏農甚至能看出200 碼外夜空襯托下的總統府主樓的屋頂。可他還未發現哨兵,直到他一下子絆倒在一個哨兵身上,原來這傢伙正坐在地上打瞌睡。

儘管他右手握著軍用匕首,但是速度慢了點,動作也不夠敏捷。待他從一個踉蹌中醒悟過來時,那個文壯族哨兵也已同時站起身來,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嚇醒了幾步之外另一個和他一樣坐在高高的茅草叢中打瞌睡的哨兵。那傢伙一骨碌爬起,可還沒容他叫出聲來,就被朗加拉蒂斜刺裡揮來一刀,乾淨利落地割斷了脖子,一頭倒在地上嚥了氣。夏農對付的這個哨兵的肩膀上中了一刀,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百碼之外的總統府大門旁,傳來又一聲驚叫,跟著便響起了拉槍桂的聲音。究竟是哪一方先開的槍,大概永遠也不會搞清。從總統府那邊射來的彈雨和夏農手中自動槍噴出的火舌交織在一起,頓時把正在逃命的哨兵撕成兩半。他們身後遠處的某個地方響了一聲,接著傳來照明彈劃破夜空的尖嘯。兩秒鐘後,一枚照明彈在他們頂空爆炸,耀眼的烈焰,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晝。夏農藉著亮光瞥見了總統府的輪廓,看見大門前閃動的兩個黑影和已在他左右兩翼成扇形散開的其他突擊隊員,他們八人都臉朝下迅速臥倒,匍匐向前。

詹尼·杜普里剛一按下發射器的開關,在第一枚照明彈呼嘯著飛向天空的同時,立刻把另一隻手裡的炮彈丟進迫擊炮筒。只聽“啪”地一聲,炮彈怒吼著衝上天,在照明彈的光焰中成弧形越過夏農他們的頭頂,飛向總統府。杜普里接過森迪遞上的第二發炮彈,藉著總統府上空照明彈的光亮,等著觀察第一發炮彈的彈著點。他打算用4 發炮彈來校正射點,每發炮彈估計在空中飛行15秒便可落地爆炸。彈著點校好後,他必須以兩秒一發的速度進行急速射,由森迪在旁邊一發發地把炮彈飛快而又有條不紊地傳遞給他。

第一發校正射點的炮彈命中了總統府樓頂右前屋簷口,爆炸時騰起的火光使他看清了偏差。這發炮彈雖未能穿透屋頂,但卻炸得屋頂簷槽上的瓦塊四飛。他俯身飛快地旋轉著迫擊炮方向瞄準器的調節旋鈕,將瞄準點稍稍向左修正了一點,就在空中照明彈的烈焰即將熄滅時射出了第二發炮彈。與此同時,他轉身按下另一座發射器的開關,把第二枚照明彈送向目標上方。接著,他又很快往兩座發射器上各裝了一枚照明彈,以備再次發射之用。第二枚照明彈在總統府上空爆炸了,光亮再次罩住了整個官邸。4 秒鐘後,第二發迫擊炮彈呼嘯而至,它的彈著點倒是適中,只可惜射程偏近,落在了大門的門簷上。

杜普里早已汗流浹背了。他手指熟練地調著炮架上的高低角度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