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珠。
逐日只好從衣袋裡拿出一顆斗大的珍珠,重重的拍在櫃檯上。
“掌櫃的,上頭有房間沒有?”
胖掌櫃立馬從賬目中抬起頭來,頗為心疼的看著那顆被拍在櫃檯上的珍珠,朝逐日笑道,“有、當然有!”
“給我兩間,再備桌酒席,這顆珍珠………”逐日捻起珍珠放在胖掌櫃面前搖來搖去,滿意的看著他露出一臉貪婪模樣,“就歸你了。”
“兩間?”胖掌櫃奇怪的看了眼努力屏息的小喜。“為何要兩間?”
逐日抽抽嘴角。將珍珠丟進胖掌櫃的手裡。道:“管這麼多做什麼,給我房間就是了。”
胖掌櫃接過珍珠,高興的眉飛色舞,吹吹上頭的灰。小心翼翼的將珍珠收起。然後笑眯眯的朝逐日伸手。
“拿來。”
拿來?
“掌櫃的,我不是給過你珍珠了麼?”
方才的珍珠是逐日的藏品裡最寶貝的一顆,足有龍眼那麼大,給了胖掌櫃本就讓逐日心疼不已,眼下那胖掌櫃居然又伸手來要,逐日一下就憤懣了,“做鬼可不能這樣!”
“客官,你說什麼呢!”誰知胖掌櫃卻一臉嫌棄的看了逐日一眼,“我問的是你鬼牌。快拿來!”
冥界鬼差眾多,又是沒有名字的,只得每人配上一塊鬼牌,性質和身份證差不多。
逐日暗自叫糟。雖然他們現在扮成鬼差模樣,可是畢竟是冒充的。哪有什麼鬼牌!
不過酒棧人多眼雜,更不能露出馬腳。逐日只好在身上摸來摸去,裝作在尋找鬼牌。
胖掌櫃看逐日掏了半天都沒掏出什麼來,不禁起了疑心,打量一番逐日,皺著眉道:“看你裝扮也是個鬼差,我在這開了幾百年酒棧,為何從沒見過你?”
逐日直冒冷汗,乾脆停手,編了個瞎話,“我……我是新來的,上頭還沒發牌子,掌櫃的你自然沒有見過。”
“怪不得看你眼生,原來是這樣!”胖掌櫃恍然大悟,湊到逐日耳邊道,“可是沒有鬼牌,我沒法給你開房間啊。”
說罷,胖掌櫃搓搓手指, 又露出那副貪婪笑容。
算你狠!
逐日板著臉,又從袖中拿出只鐲子,狠狠的拍在櫃檯上。
……
那貪心胖掌櫃收了逐日那麼多寶貝,該有的待遇還是一樣都沒少。
小喜和果子狸風捲殘雲般的吃完飯後,外頭已是半夜三更,路上游蕩的鬼魂也消減不少。
“接下來該怎麼辦?”小喜將窗戶悄悄掩上。
“想要從生死簿上劃掉阿九的名字,就必須潛進閻君府。”逐日一臉凝重的喝了口茶,轉頭看向小喜。
“夭夜屬於冥界高層管理,地位非比尋常,保護他的守衛足有上千名。好在我們不用取他性命,只要拿到生死簿就行。”
稍微準備了下,仨人又往臉上抹了把灰,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趁夜色溜出酒棧,朝閻君府奔去。
歷來偷雞摸狗之人要進誰家捎點東西,都是另闢蹊徑,不走尋常路的。方法分高中低三檔,視情況而定。
最高檔的自然要數翻牆,但是小喜望了望閻君府插著碎瓦片的牆頭,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
中檔則是爬窗,可閻君府戒備森嚴,窗戶還上了三界富人家最流行的防盜欄,除非小喜的腦袋能有燒餅那麼扁,否則餓瘦十斤都擠不進去。
小喜和逐日偷偷摸摸往偌大的閻君府繞了一週,終於找到了最低檔的狗洞。
雖然隸屬低檔,但那隻狗洞寬敞大氣,曲線優美,富有濃厚的藝術氣息,可謂是狗洞中的高階大宅。
小喜倒是二話不說往裡鑽,可逐日卻滿臉屈辱,說什麼也不進去。
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任性呢!
小喜十分無奈的把逐日嚴格教育了一番,然後強行拽進狗洞,終於抵達了閻君府。
雖說已是半夜,可夭夜這種冥界高官家中,自然有鬼兵巡邏,小喜只得和逐日躲藏到樹叢後,開始商量對策。
逐日壓低聲音。“小喜丫頭,你以前來過這裡,知道哪裡放著生死簿麼?”
這個充滿著洗衣服劈柴苦痛經歷的地方,小喜倒真沒怎麼仔細摸索過,只得搖搖頭,表示不知。
“那我們只有分頭行動了。”逐日嘆了口氣,從衣袋裡掏出一隻竹筷子,遞給小喜,“你拿著它,要是遇上麻煩或者找到了生死簿。將它折斷。我馬上就過來。”
小喜將竹筷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