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要送我生日禮物?”
“應該的。”
“其實你身上也有。”葉天朗指了指她的黃金項鍊。
“這項鍊,這……”
“捨不得?誰送的?”
“是我爸爸去世時留給我的紀念品,所以……”
“我明白了,你留著它。你親我一個,便算是生日禮物。”
吃過晚飯,三男二女,圍住酒吧玩斗酒,本來葉天朗不想扔下蔚甄,但他事前答應了,過去也玩慣了。
蔚甄抱著小咪,坐在一旁觀看。
他們斗酒有好幾個玩法,譬如:猜雙單,放著一盆美國大紅豆,兩個人玩,其中一個抓一把豆,另一個人猜,如果猜單開了雙,便要罰喝一小杯酒(那些酒杯像潮州茶的杯子那麼大小,只是形狀不同)。
又玩十五二十,麻鷹大圍捕,美國諺言,連包、剪、捶也玩上。
最初天朗還顧著蔚甄,又怕蔚甄悶不肯再玩,蔚甄過意不去還鼓勵他。
後來輸了幾杯,五個都喝了酒,就越玩越糟,越玩越癲,兩個女孩子攬住天朗嘻嘻哈哈。
蔚甄見小咪有睡意,便告訴天朗先走一步。
“你不要走,陪著我。”他拉著蔚甄。
蔚甄只好又多留一會,直至接近十點,想再告訴天朗,但五個人攬作一團,蔚甄根本擠不上去。
蔚甄終於被擠開了,但她一點都不怪天朗,因為她和麗珊一班朋友玩起來也很狂,年輕人,多半都喜歡熱鬧。
其實蔚甄如果不是要照顧小咪,她也想去玩斗酒,雖然她沒玩過,也沒喝過酒,她畢竟還是個學生,和葉天朗、杜貝南他們有分別,他們已超過二十一歲,開始步入社會,都是未來或已經是年輕商人。
蔚甄抱起小咪離去,她已經懂得怎樣去開啟那電動鐵門。
回去替小咪換上睡裙,讓她好好睡覺,她自己也洗過澡換上睡衣,正準備關燈睡覺,突然有人敲房門。
小咪沒事吧?她跳下床跑去開門,是管家芯媽。
“溫小姐,有位葉先生找你。”
“這麼晚?芯媽,你沒讓他進來吧?”蔚甄又怕又急。
“糟了,我留他在門外,現在我去請他進來。”
“不,芯媽,”蔚甄一把拉住她:“讓他在外面,其實我也是下人,我的朋友怎能進屋來。”
“主人又不在……”
“不好,不應該這樣,我會出去見他。芯媽,真對不起你,這麼晚了,騷擾你休息時間,快去睡吧!我馬上出去打發他走。”
“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不像你們年輕人,每天非睡八小時不可,況且午飯後沒有事,我還可以打個瞌睡。”芯媽善意地說:“我看葉先生矜矜貴貴像個少爺,他來找你一定有事,別令人難堪。”
“我知道了,芯媽,你真好,謝謝你。”蔚甄穿上晨褸:“我自己會關好門,別煩著山哥……”
蔚甄走出去,虛掩上大門,一看見葉天朗不禁埋怨起來:“你怎麼了?深夜來找我,不是說過不能來的。”
“哼!”葉天朗冷著臉,背對著她。
“還發脾氣?”蔚甄把他拉回來:“一點都不體諒我,我在這兒打工的。”
“我早就叫你不要幹。”葉天朗一副找麻煩的樣子:“我的朋友還在玻璃屋,你既然不喜歡,我叫他們馬上走。”
“半夜三更把人趕走?他們是你好朋友,又住在市區,你叫他們睡在哪裡?”
“這個我可不管,你不喜歡,我有什麼辦法?”
“你為什麼老冤枉我不喜歡他們?”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地走掉?”
“我一聲不響?你們幾個人不知道誰輸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擠作一團,我根本擠都擠不進去。小咪睡了,時間又晚。”
“你不開心,是因為我沒有請你一起玩斗酒。”他沒平靜過,呱呱叫:“我最不喜歡女孩子斗酒,那是男人玩的,何況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請我都不能玩,小咪像八爪魚一樣,我加進去只有掃興。”
“我知道不應該玩斗酒冷落你,”葉天朗把手插在牛仔褲的袋內:“我自從認識你便不准許任何人來探望我,怕他們礙著。今天他們突然出現,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好心來為我預祝壽辰,我不能不陪他們玩玩,你就不高興了。”
“哈!你氣沖沖地跑來吵醒一屋子的人,就為了這個?小器包!”蔚甄用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