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杜衡,沉聲吩咐:“你去請了蘇玄明和雲良姜到我房裡來,我有話說。”
“喏。”杜衡躬身稱是,忌憚的狠狠瞪了瞪江蘺,才匆忙離去。
江蘺不屑的挑了挑眉梢,挑釁一般更加攥緊了落葵的手,氣的蘇子直搖頭,亦惹的空青直嘆氣。
自打江蘺現身,落葵便時時唇角含笑,不知為何,他再如何輕佻浪蕩,只要看著他,她的心就是安定的,歡喜的,天大的難事也不能稱之為難事了。
手被江蘺賺的極緊,甩都甩不開,落葵又好氣又好笑,無奈搖頭:“江蘺,不如,不如你就在這裡等著我。”
“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你別想著趕我走。”江蘺狗皮膏藥一般貼著落葵,他明知她有隱秘之事要安排,且自己並不方便旁聽,可他偏要聽,偏要對蘇子嫌棄的眸光熟視無睹,偏要死皮賴臉的端著一盞茶,跟著落葵進了房。
蘇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見江蘺與空青二人,居然示威一般,都一起跟了來,他也只好當做自己眼瞎看不見,耐著性子單手一揮,一副巨大的地圖驀然懸掛在了素白牆上,赫然正是眾人身處的小鎮中。
只是這地圖與尋常地圖有所不同,雖也有山有水,有屋有舍卻不盡詳實,且上頭沒有標註半個字,反倒是鎮外通往各處的道路繪製的十分詳盡,而不同的路上皆點了不同顏色的光點,忽明忽暗的閃動,隱含幾分詭譎。
“主子,大公子,弟子們都已在樓下了。”這些日子事多繁雜,耗人心力,尤其是今夜,恐整夜都無法成眠,杜貼心的熬了濃濃一碗參湯,小心放在一旁晾著,透過嫋嫋熱氣,瞧見江蘺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不由的怒從心生。
空青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裡,臉色微沉,薄唇緊閉,恍若無意般瞧著那副地圖,心中暗道,原來是要夤夜離開此地,原來這鎮外明裡暗裡的眾多死士和陣法,皆是衝著落葵等人而來,他輕輕一哼,外頭圍了如此多虎視眈眈的死士,說不得要苦求自己出手相助。
方才落葵惱怒之下,撕掉了衣袖,此時換過了一身兒輕煙淡柳色薄綢夏衣褶裙,外頭罩了件藕荷色薄綢長褙子,領口袖口皆以銀色絲線繡了五瓣梅花,明亮的燭火落在上頭,泛起冷冷銀光,與綴在花蕊處的紅瑪瑙交相輝映,波光瀲灩。
她欠著身子,在青瓷香爐中燃了平心靜氣的沉水香,這幅地圖早在她心中背的爛熟,這幾日,她與蘇子杜衡三人反覆推演調配,才定下了今夜的突圍之法,可如今鬼刺突然洩露了行蹤,蘇子必定要單獨離開,那麼原先的謀劃便行不通了。
她偏著頭定睛望住地圖,以手為筆,不斷的在地圖上來回比劃,於重重迷霧中,將那每一個光點背後的情形,仔仔細細過了一遍,心中轉瞬便有了主意。
眾人皆是神情凝重,這幾日他們被困在這鎮中,也並未閒著,早已探明瞭鎮外曲家之人的部署,至於突圍之法,落葵與他們推演過數次,皆知這是一場硬仗,一旦打的膠著,陷入包圍,若無法儘快衝出,便只能被活活困死。
蘇子遙遙輕點,在地圖上接連畫了幾個微光閃動的紅圈兒,滿腹的愁緒在眉心凝成了結:“這幾處,是包圍最為嚴密之處,尤其是此處。”他指端微曲,在佈滿紅芒一處重重磕了磕:“這條路是返回雲楚國的必經之地,守衛最為嚴密,共有一百三十名曲家死士,佈下了萬毒宗的天狼陣法。”
落葵揚眸望住蘇子,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停在紅芒密佈之處,聲音低幽卻篤定,不由的他拒絕:“蘇子,我已讓杜衡備好了馬車,丑時三刻,你就從此處出去,憑你的修為,沒有我們這些人的拖累,孤身破陣而出,應當不是難事,我已傳信給茯神,她會在鎮外十里處接應你。”
言罷,她單手一揮,指尖凝出一枚藍色珠子,珠內蘊著一絲跳動的星芒,呈現出最深邃的蔚藍色,她手腕一抖,將珠子遙遙推到蘇子手中:“你把這個拿著,見到茯神後祭出,旁的事不用管,她自會料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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