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皓神色疲憊,微微喘息,說道:“我們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此刻逃離恐怕也難以遠遁。因此,我們應尋找一個安全之地稍作休整。”
郭襄蹙眉詢問道:“那麼,怎樣的地方才算得上安全呢?”
鄭元皓想了想,說道:“最好是地勢險峻,且有毒蛇猛獸出沒之處。雖然這些對我們不構成威脅,但對元兵而言卻是極大的阻礙。但最關鍵的是,它不能離襄陽太遠,以免我們還未抵達,便已被元兵追上。”
郭襄一聽鄭元皓所言,也不假哥思索,當即便說道:“我知道一個這樣的地方。那是我大哥哥曾經閉關修煉之所,我亦曾在那裡尋得獨孤九劍的劍譜。那地方地勢險要,倒是與你的要求頗為契合。”
鄭元皓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前往那裡!”
當夜幕降臨,四人終於抵達了劍冢。郭襄指著遠處的懸崖,道:“那便是劍冢,當年我大哥哥在此刻苦修煉,如今,我們卻在此尋求庇護。”
鄭元皓此時自然沒什麼心思去看什麼獨孤劍冢,他所言消耗大並非誇大其詞。
此前,郭靖委託他們保護百姓南下。雖然,郭靖已經成功地將元人大軍擋在北門之外,但仍有一部分元兵繞過襄陽,直接從漢水渡河而來。
面對數萬衝鋒陷陣的元兵,即使鄭元皓和蒙放都是先天高手,面對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壓力,也不免有些難以為繼。
好在,他們的勇猛讓元人膽寒。鄭元皓和蒙放兩人,一人手持狂蟒戟,一人握住偃月刀,竟然殺傷了元軍不下三千人。
他們畢竟是分兵的小股部隊,又面對這樣可怕的人形兇獸,元人只能暫時撤退到漢水渡口。
經過一天的休整,鄭元皓和蒙放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
他們幾人爬上了劍冢所在的懸崖。懸崖中段,有一個突出來的平臺。平臺的崖壁上赫然刻著“劍冢”二字,字型蒼勁有力,隱隱藏著一股傲視天下的劍意。
而在“劍冢”二字後面,還留下了一些獨孤求敗的自嘆,字裡行間充滿了無盡的寂寥與遺憾。
鄭元皓站在崖壁前,眼中閃爍著幾絲興奮的光芒,他想要挖開這個傳說中的獨孤劍冢,親眼看看那獨孤求敗當年埋藏的長劍。
然而,蒙放卻阻止了他,他搖頭道:“沒必要了。”
鄭元皓不禁疑惑地問道:“為何如此說?”
蒙放嘆了口氣,說道:“這劍冢中僅剩一柄腐朽的木劍,挖開已經毫無意義。”
“僅剩一柄木劍?”鄭元皓皺起了眉頭,他轉頭看向郭襄手中的利劍,忽然想到了什麼。
蒙放微微一笑,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說道:“正如你所想,那玄鐵重劍已經被鑄造成了倚天劍和屠龍刀,紫薇軟劍早已被棄之深谷,至於那利劍,如今正在襄兒手中。”
說著,蒙放將郭襄手中的利劍i遞給了鄭元皓。鄭元皓接過寶劍,仔細端詳起來。這寶劍的確是一柄百鍊寶劍,品質與他的青鋼寶劍不相上下。而在寶劍的劍身上,還刻有細密的銘文。
蒙放解釋道:“這便是獨孤九劍的劍譜。”
鄭元皓仔細觀看了劍譜後,微微點了點頭。這獨孤九劍的確是一門精妙絕倫的劍法,甚至可以稱為窮盡劍術變化的極致。然而,對於鄭元皓來說,這門劍法卻已經用不上了。
他的劍法已經大成,若是現在再去練習這套劍法,恐怕只會適得其反,畫虎不成反類犬。
於是,鄭元皓將利劍歸還給郭襄,深深地看了崖壁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傳說中的獨孤劍冢但凡能有點用的東西都已各自有主,他今日來此,只能算是瞻仰了一下記憶中的遺蹟,此刻卻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
晚上,四人圍在火邊,原本向來自由歡樂的郭襄這幾日卻都有些沉默。一來郭靖新喪,姐弟二人有些無所適從,二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如何,內心也難免有一些迷茫。
蒙放終於打破了這片沉寂,他毫不保留地將郭靖交付給他的任務全盤托出。然而,他的坦白並沒有給郭襄的帶來安慰,反而引發了她更多的淚水。並且,得知倚天劍和屠龍刀所隱藏的秘密後,郭襄的內心湧起了新的想法。
她想要倚天劍中的《九陰真經》,然而,郭破虜對此並不表示贊同。
他們雖然同齡,但長久以來,郭破虜受其父親的影響,性格中不免帶有些許的木訥和刻板。他的思維單純而直接,只需遵循父親郭靖的遺願,妥善保管這兩件兵器,等待後世中的傑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