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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青梧和禹舜閣都隻字未敢提起,只當做不明就裡。難道說她都知道了?

“她是無量劍派西宗的現任宗主。幾百年前,西宗宗主因帶領宗派修行禁功被逐出無量山。之後,西宗北上入蜀,在青城山創立禹舜閣,開宗立派。想來以音波功殺人的女子必是花青梧座下弟子。”水浸天走到他身旁,拿胳膊捅捅他,揚了揚眉毛,問道,“據說,她是個天仙似的美人兒?”

“她隱在樹林裡,我沒看到。”納蘭性德故作遺憾的答道,心中酸楚陣陣。

沉默了片刻,心緒平復,他回過身對著水浸天深深作揖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是這樣……”水浸天聽聞納蘭性德的計劃,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倒吸了幾大口冷氣,但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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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聽聞承祜的死訊後,良久都未開口說話,獨自一人悶在屋裡對著奏章發呆。

“納蘭大人在就好了。”賈孟城看著康熙的失魂的樣子,不免暗自心疼。

“喪子之痛。”康熙忽然想到了明珠,去年在盛京他該比現下的自己難過百倍。承祜不過三歲的娃娃,容若卻是明珠十幾年來唯一的期望。對朕也好,對明珠也好,兒子還可以再有,可容若只有一個。

“也不知現在他調養的怎樣了?水浸天究竟用了怎樣的法子救下了他,緣何金無羈和她對此都諱莫如深呢?”又一轉念,朕要容若活著,他好好的活著不就夠了嗎?

“承祜為何會突發高燒呢?他的死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害呢?”康熙不敢再往下想,這個想法吹得他後腦冷風陣陣。

“皇祖母身體病情還未穩定,此事就先壓下吧。”沉思了片刻,康熙給皇后意映親筆寫了一封手札,爾後喊道,“來人,傳朕的旨意,著禮部按照皇太子品級料理嫡皇子承祜喪事。”

“嗻!”

康熙十一年三月初,聖駕返京。孝莊才得知承祜夭亡的訊息。承祜早夭對皇后的打擊近乎致命,喪子之痛和皇宮內外的輿論好似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康熙返京後,太醫院其餘三名無量劍派的高徒告病在家,納蘭性德和水浸天雙雙不在京城。白天繃著勁兒處理朝政,傍晚要向兩宮太后盡孝道,晚上還要去坤寧宮探望皇后意映。本就被承祜的殤逝攪得心亂如麻,納蘭性德又不知所蹤,康熙的心情陡然跌至谷底。縱然明白,容若此刻悄然出京必是為了機密大事,他還是忍不住掛心。身子還未復原就到處亂跑,早知如此就該把拖去赤城。

康熙十一年四月初,納蘭性德和水浸天返回京城。二人剛剛進入乾清門,納蘭性德便被那海帶了御前侍衛押去了南書房。水浸天見狀,只得硬著頭皮獨自覲見皇后。

當天的乾清宮和坤寧宮可謂是登對的出奇,頗有相得益彰的戲劇性效果。帝宮和後宮好似冰火兩重天,又好似霹靂對暮雨,真是見者無語,聞者嘆息。

坤寧宮裡,水浸天陪著皇后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可謂是一塌糊塗、昏天黑地。

乾清宮裡,康熙和納蘭性德吵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可謂是天地驚、鬼神避。

結局仍舊貫徹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硬道理,康熙和納蘭性德吵得兇,好得快,沒夠兩個時辰,就如膠似漆了。皇后發現水浸天是女兒身,兩人頗有相見恨晚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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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平南王尚可喜、鎮南王耿精忠亦奉旨抵京面聖,康熙援引和碩額駙吳應熊之奏疏,言明平西王吳三桂累年操勞,病痾日重,不勝舟車勞頓,免去吳三桂進京述職的差事,並御賜鹿茸、人參等珍貴補品以資犒賞。

在吳三桂看來,康熙這是明擺著告訴他,你不想進京,朕也懶得三恭四催的請你。既然你裝病,朕就給你個天大的面子。自那一刻開始,吳三桂意識到康熙是跟自己槓上了,三藩與清廷之間的弦越繃越緊。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必定是兵戎相見。

康熙怎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撤藩一直是他心心念唸的大事,可要怎麼看開口呢?

“容若,我廷議撤藩,聽聽眾臣的意見。”

“這不妥當。”納蘭性德慎重的搖了搖頭,勸道,“這不等於告訴吳三桂你要撤藩嗎?”

康熙搖搖頭,執拗的反駁道,“撤藩是遲早的事,現在該給朝臣們吹吹風。一旦等三藩禍起,那豈不晚了。”

“我還是堅持逼反吳三桂,佔得先機,再發之人。朝廷公議撤藩,三藩必反,真若那樣,卻似是朝廷容不得他們。玄燁,道理分怎麼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