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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是睡地板呢,還是沙發?”他轉頭研究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回答:“沙發吧。”根據目測結果,沙發應該相對舒服一點。她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轉身在多多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躺了下來。旁邊的孩子好夢正酣,根本不知道父母方才的唇槍舌劍。

他賴在床上不想動,她用腳端了端他,意思是你可以下去了。他百般委屈地求饒:“老婆,不要嘛,最多我下次再也不提了。”她哼了一聲:“還有下次!給我下去”於是,江修仁同志萬般不情願地抱了個枕頭,一步三回頭地下了床,朝沙發走去,一邊走一邊祈禱:“神啊,救救我吧,我收回剛才的問題。”

天知道後來神有沒有幫助他。不過第二天一早,江多多醒來的時候,發現父親是抱著母親睡的,而陽光正透過層層的窗簾,斜斜地透了進來,朦朧而溫暖。

番六 圈套

他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靠了多久。午後的客廳,安靜得連風吹過的聲音都彷彿可以聽到。她不在,這個屋子就像是空了的一樣。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進駐了他的心裡呢?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已越來越在乎她了,她的一舉一動,輕易地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似乎已經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

以前的他很從容淡定,什麼都無所渭。可現在的他呢,還可以什麼都無所謂嗎?

不,不會的,他搖了搖頭。她不可能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的。

行的,他一定還是行的。什麼也無所謂,就算她離開也一樣。

他拿起了手機,按下了通話鍵:“平華,子默是不是和娉婷一起在逛街?”其實他知道是的,但是要再確定一下。

孫平華在那頭“嗯”了一聲,笑道:“不會吧?就這麼一會兒不見,你老兄就如隔三秋啊?你怎麼不去把她掛在皮帶上算了啊?”連孫平華也這麼嘲笑他,他表現得如此的在意,如此的明顯嗎?

他緩緩地,彷彿在下決心似的道:“幫我個忙,把娉婷叫回去。”孫平華道:“怎麼?你們小夫妻倆吵架了啊?行,我這就打電話給娉婷。”

掛了電話後,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臥室,裡頭滿是她的痕跡,有她的化妝品,有她的蝴蝶抱枕,有她的蝴蝶刺繡蕾絲燈套……好多好多的蝴蝶在他眼裡,緩緩地幻化成她的樣子。

她說:“本姑娘從來不吃醋,只喝醋。”

她責罵他:“大半夜的,幹嗎啊?你啊,好事不做,就盡幹壞事!”

她調皮地笑他:“天哪,什麼味道?快開窗!”。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說:“江修仁,你再說一次我吃醋看看。”

他一步一步地退了出來,從此以後——不,他和她再沒有從此以後了。他能把她忘記的,他無所謂的,什麼也無所謂的,就跟以前一樣。

番七 你是我的幸福嗎?

想著好久沒有見娉婷了,便打電話給她,約了時間、地點出來見個面。

娉婷炯娜地踩著高跟鞋而來,一條某名牌的風衣,搖曳生姿。她遠遠地看著她過來,心裡讚歎了一聲。現在的她依舊美得讓女人心痛,讓男人心動啊。娉婷挑了挑眉毛,看著她道:“怎麼?”她笑道:“覺得你真好看。” 娉婷笑著責罵她:“認識這麼多年了,現在才發現啊。你也太晚點了吧。”她笑道:“是是是,是我的錯,行了吧。”兩人皆大笑了起來。

娉婷還未與孫平華結婚。孫平華沒有為她和父母鬧翻,卻也沒有和父母中意的那個人結婚。同樣的故事,在電視裡出演的話,肯定轟轟烈烈,賺人熱淚,可現實生活中沒有。或許某一天他們會結婚,也或許永遠不會。一輩子這麼長,誰能知道呢?

聊了一會兒,娉婷看著她容光煥發的臉,羨慕又黯然地道:“子默,我想出國。”她微微吃了一驚:“為什麼?”難道她和孫平華——娉婷的眼光移到了遠處:“想換個環境——也或許想換段戀情!”娉婷的眼裡很是落寞,她不知道該如何介面。娉婷與孫平華的感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旁人就算情如姐妹,也只有看熱鬧乾瞪眼的份兒。

娉婷苦笑著道:“孫平華的母親動用了關係,將我父親從學院副院長的位子上弄了下來。我父親一輩子做學術,並不愛好權勢。可正因為這個樣子,以這樣的方式下來,他更加難以接受,所以就氣病了。我前段時間回家,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她母親又來找過我,說絕對不會同意我做她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