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都是獸鈕,鬼鈕的璽還從來沒見見過。
戰國時代的私璽雖然非常稀有,但是不算是極品,十萬以內,一到二厘米的小璽都能拿下了,但是這方璽的大小有四厘米,很可能是官璽,特別是我很在意它的名字,叫做龍魚玉璽。
這個名字肯定是賣主起的,他提到的這個龍字非常關鍵,因為任何璽一旦上面有龍,那就完全是兩種概念,不管它是王公璽還是正規的帝璽,那都是歷史上數得出來有幾顆的東西,就算小國玉璽在現在這種世道也是無價之寶。
在我國,所有出土文物都自動屬於文物不準買賣,但是可以收藏,而且,如果收藏家破壞藏品還要被判刑,也就是說,在中國,清代以前的古董好比一顆顆定時炸彈,要麼別人不知道,要是別人知道了就沒好。
這東西肯定是盜墓盜出來的,那不要說拍賣,首先這就是贓物,現在在這裡半公開拍賣,我們全部都已經犯法,如果這東西的價值非常大,那這法犯得可能會非常離譜,我舉個有點誇張的例子,如果時光再倒退二十年,這種場面上,你拿把AK47對著二樓掃射都可能被稱為為民除害。
我之前乾的事情也有挺出格的,但是這一次是在北京城裡,天子腳下,一般人做點什麼小壞事也藏著掖著,這麼大的壞事還捅這麼大場面,這飯店的老闆是吃熊膽長大的?轉念一想,我忽然想到了霍老太的背景,心說我靠,那個啥,她該不是已經報了警了,等下雷子一來,我非得跑路不可,那她就名正言順的不用告訴我了。
又轉念一想,也不對,她當時不讓我坐這個位置,好像是因為坐這個位置的人會有比較特殊的待遇。
總之,看樣子,這東西是今天唯一的拍賣品,那麼所有這些人都會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想著我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粉紅襯衫,他的座位是西式的沙發,如今已經不在玩手機了,而是很囂張地窩在沙發裡,抱胸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
我把冊子合上遞給悶油瓶,他一直非常忠實地扮演著冷麵馬仔的角色,可能胖子在來之前給他補過課了,不過在我和胖子的襯托下顯得不倫不類,他看也不看冊子,只是放到了一邊。
胖子臉色煞白,就和我耳語道:“認出來了吧,看來咱們來對地方了。”
這玉璽雖然非常厲害,但是我不是特別喜歡這種東西,所以沒胖子那麼興奮,只輕聲耳語回去:“你他孃的別給老子分散注意力,我總覺得事情要糟,你得給我兜著點,萬一不行我們得想法撤。”
胖子一愣:“你怎麼還有心思琢磨這個?你沒看出這是什麼東西?”說著立即把那冊子又拿回到我面前展開,“你仔細看看,這東西,咱們在哪兒見過?”
“見過?”雖然我也感覺有點熟悉,但是因為老太太的奇怪態度,一時之間沒有深追究下去,胖子這麼一說,我就再次去看。
只是回憶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又出現了,與這顆玉璽類似的東西,我確實好像看到過,而且,細想一下還不止一次。
想了想以前的貨物和以前看到的那些文物圖獻,卻都不是,但是越回憶,我越感覺到一股恐慌的感覺,似乎這種回憶觸及到了我內心深處一個我不願面對的記憶。
隨著記憶的迴歸,我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我想起了那個瞬間,那是在長白山底,雲頂天宮的深處,拿著它的人,此時就站在我的背後,在濃霧之中走入那扇巨大的青銅巨門。
“不會吧。”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東西怎麼出現在這兒?
我不知道那東西的用處,但是悶油瓶當時拿著那東西,我的印非常深刻。說實話當時煙霧瀰漫,而且時間離現在已經有些距離,我也不確定是否照片上的玉璽和他當時拿的一模一樣。但是,即使不同,這兩個“璽”之間,也一定有淵源。
盜墓筆記7 第五章 回憶(下)
雖然我不能完全確定那是一樣的東西,但是顏色、上面的雕刻至少是非常相似。我相信即使不一樣也一定是同一類。
我一度懷疑過,那東西就是魯殤王地書中說的鬼璽,在青銅門前,悶油瓶拿著那東西應該不會是在表造型,這東西應該有特殊的作用。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相似的。
我靠,我心說,真真是趕早不如趕巧,想著我就給胖子使了個眼色,他頭低下,我對他耳語道:“快去問問,這賣主是誰?”
胖子點頭,邊上的霍老太陰不陰陽不陽地喝了一口茶,幽幽道:“別問了,這兒的賣主如果不想讓人知道,那誰也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