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始終覺得勒曼醫院非但替何豔容換了身體,而且也在她的腦部動了手腳,要不然何豔容不可能連性情都會徹底改變。
而如果勒曼醫院真的有可以改變人的性情的能力,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對地球人的影響之大,可以說無出其右!
隨便舉一個例:只要能夠使暴戾在人的性情中消失,那將是什麼樣的一種改變!
即使是隨便想一想,也足以令人興奮莫名!
人類思想上的暴戾反映在行為上,就是以暴力掠奪他人的種種權益(包括生命)。其中最登峰造極的當然是借著什麼主義、什麼理想等等名堂建立起來的極權統治(暴力統治),到了公然宣稱統治力量來自“槍桿子”的地步,也就是人類思想暴戾的最高峰,由此帶來無窮無盡的恐怖和反動,阻止了人類的進步,使人類停滯在低階生物的水平上。
只有使這一點得到改善,地球人才有希望成為宇宙間的高階生物!
想到了這一點,我就覺得非和勒曼醫院聯絡不可 以瞭解事情的真正情形。
以上所敘述的一切,並不是“閒話”,而是和這個故事有很密切的關係。
這個故事有一個特點,就是和上一個故事《未來身份》的關係十分密切。
這種情形在我以在敘述的故事中屢次出現,然而以在就算完全沒有接觸過上一個故事,也可以看明白下一個故事。這次情形卻不同:如果不知道《未來身份》的內容,只怕就不容易明白這個故事究竟說些什麼。所以最好先了解《未來身份》的內容,再來看這個故事。
說這些不是閒話,其實還是閒話。好,閒話少說,言歸正傳。
卻說一連兩天,覺得被人跟蹤,是我和白素的共同感覺。
那一天晚上,我和白素先後回家,我感到這兩天有人跟蹤,已經不只是一種感覺,而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了。雖然由於跟蹤者的技巧很高,我還沒有把他抓出來,可是我肯定了被跟蹤的事實。
我開門進屋,看到白素的神情,就知道有些事情發生,我們幾乎同時開口:“這兩天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紅綾從樓上下來,笑道:“有這等事?這豈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嗎?”
我和白素也覺得可笑 被人跟蹤絕不是愉快的事情,可是我們真正感到好笑,因為我們有信心,跟蹤者一定以失敗告終,跟蹤我們的人,是百分之百的蠢人,所以可笑。
說了一會,我走進書房,電腦上顯示有聯絡的資訊,找出來看,原來是亮聲傳來的。
我和勒曼醫院聯絡,要找亮聲,想弄清楚他們究竟在何豔容女士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可是一直沒有聯絡上,勒曼醫院方面的回答是:“亮聲先生暫時不能和外界接觸,一等到這種情形改變,立刻會和閣下聯絡。”
我無法設想亮聲為什麼暫時不能和外界接觸 亮聲是外星人,其行為和處境都超乎我的想像能力之外,所以我只好等待。
本來我和勒曼醫院的關係很好,可以找亮聲以外的其他人,可是我卻不想以自己的好奇心去過分打擾他們的工作。我和亮聲的關係不同,已經成為朋友,可以用私人的理由去麻煩他。
亮聲傳來的資訊是一個號碼,一看就知道是電話號碼,電話所在處是在北歐。
我立刻撥了這個號碼,亮聲的笑聲傳來:“衛斯理,又有什麼新發現?”
我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我和他一起經歷過生物的生命形成改變過程 “上帝”所使用的方法,令亮聲這個外星人也歎為觀止,要去深入研究,所以是我應該問他有什麼發現才是。
亮聲頓了一頓:“暫時還沒有進展 理論我們知道,可是在實現上卻連第一步都沒有跨出去,有所謂‘知難行易’的說法,其實應該是‘知易行難’才對!”
我提議:“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是聯絡‘上帝’。”
亮聲笑了起來:“正在進行 看來也不容易。”
我不禁神往。雖然很難想像他們如何在整個宇宙之中找尋上帝的具體情形,也可以粗略地想像許多星體上的高階生物,都動員起來找尋比他們更高階的生物的情形是如何壯觀!
我一面心嚮往之,一面隨便說了一句:“確然是不容易!上帝很可能不在宇宙之中,而在宇宙之外。”
我真是隻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對地球人來說,“宇宙之中宇宙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因為地球人對宇宙可以說一無所知。然而對亮聲來說,我的話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