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著莊婉柔的神色,莊嫻雅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忽而冷冷的笑開,“莊婉柔,我允許你做一條瘋狗,允許你到我跟前叫喚了麼?”
“賤人,你再說一遍?”被莊嫻雅罵作瘋狗,這讓一直自命不凡的莊婉柔臉色猙獰,眼底的怨毒濃郁的嚇人,伸手就向莊嫻雅的臉上打去。
還是那句話,看見莊婉柔心情不好,莊嫻雅就覺得舒暢萬分,就連那即將回到臉上的巴掌也沒有躲,只是慢條斯理的轉了個身,扭頭擺弄右手邊的花瓶。
為了狠狠地教訓莊嫻雅,莊婉柔用上了狠勁兒,若真的打實在了必會毀了莊嫻雅那張狐媚子的臉,莊婉柔心裡別提多得意了。卻沒料到她的反應竟然那麼快,叫莊婉柔撲了個空,差點栽倒,倒是跪在了莊嫻雅跟前,狼狽的讓人發笑。
“七姐姐,姐姐的壓歲錢是給我的,你再磕頭她也不會給你的。”莊子堯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在擺弄花瓶的自家姐姐,然後又看著地上的七姐姐,半響冒出一句話來。
“閉嘴!”莊婉柔簡直氣瘋了,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猛地被小孩這樣諷刺,當即不客氣的吼道。
“姐姐,她兇我,好討厭。”被欺負了怎麼辦?當然是告狀了,九歲的孩子被欺負了向姐姐告狀神馬的不是很正常嗎?所以莊子堯告狀告得理直氣壯,滿心的以為自家姐姐一定會幫自己欺負回去。
“她兇你你就不會兇回去嗎?”莊嫻雅戳了戳碗裡的清粥,又戳了戳盤子裡的菜,有點食慾不振。
“……”莊子堯默了,這劇情不對?姐姐不是應該幫我欺負回來的麼?
莊婉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揉膝蓋,聽見莊子堯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白眼狼,也不看看到底誰才是你姐,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偏偏母親竟然還把他當做寶貝蛋,哼!不知感恩的東西,活該遭了別人的毒手!
默默收拾著桌子的秋菊:……總覺得自家小姐的畫風越來越不對了怎麼辦?
“咳咳,雅雅和婉柔都起這麼早啊?”大清早來看自家侄女的莊婕妤簡直要給侄女跪了好嘛!大清早的什麼都沒做就讓自家妹妹行了如此大禮,雅雅你這樣真的好麼?姐妹做到這份兒上四哥他造麼?
“呵呵。”莊嫻雅但笑不語,任誰一大早就被瘋狗咬了一口,心情都不會怎麼好。
莊嫻雅不冷不熱的樣子正和了莊婉柔的願,她溫婉一笑,體貼而乖巧地看著自家姑姑,“姑姑早,早些日子姐姐病了,我也沒來記得看便離了府上,我便想著今日早起些時候,看看姐姐身子可還好些了?”
對此,莊嫻雅不置可否的笑笑,賤人就是矯情,說句話不僅要上眼藥,還要把自己標榜成聖人,作死不要太狠。
早知倆侄女關係不睦,但也沒想到不睦到這種程度,莊婕妤有心打哈哈調解兩句,卻被賴在自家姐姐懷裡的莊子堯截了話頭,小孩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莊婉柔:“七姐姐說話好沒道理,明明上次在府裡你在娘跟前偷偷的說姐姐壞話,跑到姐姐房裡惹她生氣不說,剛剛還想對姐姐動手來著。”
莊子堯臉上的表情不要太天真太無邪,就只差在臉上寫著“你當我年紀小就人傻天真好騙麼”,一番話讓房裡眾人都變了臉,莊婕妤臉色尷尬萬分,她原本還想緩和姐妹倆的關係,卻不料兩人早就已經到了撕破臉的程度;莊婉柔俏臉扭曲,心裡簡直恨不得弄死莊子堯這個白眼狼,簡直喂不熟,母親真是白疼他了。
當然,莊嫻雅是這滿屋子裡唯一一個心情好的,她伸手揉了一把小孩的腦袋,一副溫柔體貼好姐姐的樣子看著小孩:“不是說要出去玩的麼?還想不想去了?”
“想想,當然想。”一聽要帶他出去玩,莊子堯立馬換了副嘴臉,腦袋點的不要太勤,表情也不要太狗腿,甚至於在內心裡還暗搓搓的想著,果然姐姐對我最好了,七姐姐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啊!
“走吧,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莊嫻雅敲了敲小孩的腦袋,說話就說話,總愛往她身上蹭是怎麼一回事?屬狗的麼?
“阿堯想吃什麼好吃的儘管和姐姐說。”莊嫻雅溫柔大度的開了口,莊婉柔又怎麼會落後?立馬就把剛剛被小孩揭開遮羞布的事忘的一乾二淨,不就是溫柔體貼疼愛幼弟麼?她又不是做不到,更何況如果真的能把母親最疼愛的莊子堯拉到她這邊,就又是一大助力。總之無論如何她都見不得莊嫻雅和莊子堯好的,這樣的情況不是妥妥的添堵找麻煩拖後腿的好機會,如果能順便刷刷好感度什麼的就更好了,不去的那絕逼是傻子!
莊婉柔的意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