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基的寒門士子能走到這一步,定然是不可能的!“還有,派人去給我查謝尚書的底子,越仔細越好,包括他進入京城之前的事我全部都要知道。”
她要把謝尚書查死!
就不信找不到那個被她忽略的地方。
“是。”
楚風真是覺得人生是到處充滿了狗血的,誰能想得到莊家大夫人生的孩子竟然是謝尚書的兒子?而且,最先知曉此事的竟然是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莊家六小姐。
“還有一件事你馬上派人去辦,”莊嫻雅覺得如今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不拿出點實力來是會被別人小瞧的,“宮裡的靜妃娘娘傷心過度,這兩天就要不好了,你派人盯著她身邊的許嬤嬤,看看她都有和誰聯絡過。”
莊嫻雅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如若說她沒有牽扯到這裡面,她是不會管的,但是誰叫她既是莊家的女兒,骨子裡又流著謝綺羅的血?是以,她本身就是躲不開的。
“是。”莊嫻雅連續下了好幾個命令,楚風覺得她總是知道的很多,倒是比誰都看的清楚局勢。
莊嫻雅見到楚墨塵的時候,他正穿著一襲黑色的袍子,面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的悲痛,倒是沒有一丁點坐上皇位的喜悅。
莊嫻雅瞧見他這個樣子只是撇了撇嘴,“這個時候楚慕陽怎麼不在?”
他不是最喜歡給自己鍍上一層上孝下悌的光輝的麼?這樣的時刻他怎麼可以不在呢?還是說這個男人又做了些什麼她不知道的。
“雅雅真是聰明。”楚墨塵只是看著莊嫻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道:“這個時候,我只想與你在一起。”
莊嫻雅不知怎麼的瞬間就紅了臉,她掙了掙卻是沒掙開,頓時沒好氣的抬頭道:“我怎麼不知你還這樣的不要臉!”說著抬起小腿踹了他一腳。
即便是如此楚墨塵也沒有放開她,只是笑得十分的溫柔寵溺的樣子看著她,“你不怕麼?”
“怕什麼?”楚墨塵這樣跳脫的話讓莊嫻雅被轉移了心思,或許說她是有意的迴避這樣子的相處方式。
“怕我在這個時候讓楚風帶你入宮啊。”楚墨塵嘆了口氣,都這樣子的時候她還在逃避,真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得接著前面的話,“你也知道了,父皇他並沒有死,這或許是他為了試探我們而佈下的局也未可知。”
這樣的時候把雅雅也牽扯進來,是對她極為不好的。如若他真的能夠在皇位上長長久久的坐下來還好,但如若不能,那麼雅雅必定是要受他的牽連的。可即便是明知如此,他還是想要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楚墨塵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是這麼的自私。
“你怎麼就知道是他設的局?”莊嫻雅低著頭不去看男人的眼神,深深地吸了口氣靜氣凝神就事論事道:“也許是他被人偷偷的運出宮了呢?”
“你知道是誰。”楚墨塵覺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雅雅在,他就覺得一切都會好的,雖然這麼說別人可能會覺得他太過軟弱,但是他只會在一個人面前軟弱。
“我大概猜到了。”莊嫻雅眯了眯眼,“就算他把皇上抓在手裡又怎樣?主意打得再響,如若是皇上先掛掉了,這張牌可就要窩死在自己個兒手裡了。”
她下的毒,自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此刻將皇上抓在手裡的那個人定然是要瘋了的吧?一個隨時都要掛掉的皇帝,玩不死他!
“我有沒有說過,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楚墨塵倒是不在意皇上的情況,既然有人可以玩假死設局,那麼為什麼不可以弄假成真?這世上說話的權力永遠都掌握在真正的掌權者手中。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他就沒有想過要退下,因為他不能退,也退不得。如若他退了,那麼他身後的人都會死。包括雅雅,他一點也不想她受到傷害。
“別以為你說好聽的,我就會相信你了。”莊嫻雅嘟了嘟嘴巴,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真不害臊的樣子。
“娘娘,您看要不要奴婢?”紫蘇看了眼殿裡的兩個人,又看了眼自家娘娘的神色,悄聲開口。
“回吧。”女人一襲暗紅色鳳袍,氣度雍容華貴,威嚴懾人,正是大齊的皇后娘娘,不,現在應該是太后娘娘了。
皇上駕崩的太突然,她不得不動用了手段偽造這份詔書。當初之所以選定楚墨塵,是因為這些個皇子裡面,就只有他還能擔起大局,同樣也只有他沒有母家勢力的,好掌控,但是如今看來,或許未必如此簡單。想起方才看到的嬌俏女子,太后鳳眼眯起,“明日派人將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