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多虧有你。”佩衿早就聽說末凡為人處事極為得體,弈園中雖有眾多夫侍,卻無一相嫉,彼此相處融洽,這與他的管理有方不無關係。
“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明日公主啟程,這一路上照顧郡主之事,就有勞了你了。”末凡雖然對自己做的事,並不以為然,但也不過於客套,過多的客套只會讓人與人之間產生更大的距離。
“你不一起回去?”佩衿心裡一緊,背在身後的手即時捏緊。
“我還有事要辦,得晚幾日才能回。”他捕捉到佩衿臉上閃過的緊張,淡淡一笑,“郡主在鎮南王俯中長大,並不似宮中女子那麼多心思,一切隨意便好,不必多加揣摩郡主的心意。”說完轉身回了房。
他話說到這兒。了,至於對方能不能領悟,就要看對方的悟性了。對方如果是聰明人,該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佩衿也聽出他話中有。意,但他畢竟長年在宮中女人堆裡打滾,凡事都要往深處想,對於末凡的話,自然細細的分析,過了好一會兒,仍沒能悟透其中的道理。
末凡回屋沐過浴。,見窗外起了秋風,而玫果卻仍坐在庭院裡的雙人鞦韆上,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不知想著什麼。
玟果望著已快月園的明。月,鎖緊了眉頭,明天便是寒宮鈺嫁前的祭典。女皇硬說明日是吉時,定要她與寒宮鈺一同完成嫁前祭典,等她出嫁之日便可以免了這套禮俗。
這此,她不關心,關。心的是回去以後,該怎麼面對父親和兄長。
父親地。心意。她早已明白。弈風就是他心目中地女婿。而三哥與弈風也是親如兄弟。雖然自己不肯嫁弈風。父親和兄長會有所怪罪。但時間長了。這事也能淡忘。可是玟家和弈風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同樣憎恨厭惡燕國。
聯。姻換人之事。自己是怎麼也脫不了關係。這回去老爹該怎麼收拾自己就不得而之了。
殺場上弈風拼著刀光劍影。護著自己周全歷歷在目。他將小金弩塞到她手中時地眼神更是深深烙進了她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一陣風吹過。帶著絲絲寒意。雙手抱著搓了搓手臂。卻不願回屋。
身上驟然一暖。抬起頭。末—凡……
“夜了。天涼了。郡主不該在外面坐這麼久。”末凡轉到她前方。微彎下腰。仔細地為她繫上披風地帶子。
“回了屋也睡不著,且不是更悶?”玫果輕搖著鞦韆,看著他隨風輕揚的長衫下襬,見他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往一邊挪了挪,讓出一半的位置,抬頭問,“坐會兒嗎?”
末凡略為一遲疑,坐在了她讓出的鞦韆板上,望著天上的明月,“還在為弈風太子的事擔心?”
“嗯,我好想我娘,如果我娘在的話,也許就會有不同的結果。”雖然到了這個世界後與虞瑤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卻讓她飽嘗了母愛。雖然鎮南王對她也是寵愛有加,但對她終究是嚴厲,自然遠不能象對虞瑤那樣依賴了。
這次到虞國還有一個心願,就是見見母親,可是到了這兒這許多天,母親的影子都不曾見到,而女皇也是半字不提,以此斷定,母親並不在宮中,甚至不在虞國。
末凡靜靜的聽著,對於玫果對虞瑤的想念,他無法安慰,只是握住玟果身側的吊繩,防她從後面仰倒。
“末凡,你說,我娘會去了哪兒?”
“末凡不知。”
“我娘最信任你,她離開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告訴你,或者與你聯絡?”
“王妃信任我,只是為了讓我更好的打理弈園了的事務,但於國家大事,卻不是我可以參於的了。”
玟果長嘆口氣,他說的沒錯,母親給予他的所有權利都僅限於弈園附近。
“關於虞國中事,也許以後佩衿可以幫得上郡主的忙。”
末凡看著地上的兩個一起晃動的影子,語氣中聽不出更多的意思,但在玟果聽來,卻是閃過一線光亮,佩衿久居虞國,又周旋朝政之中,他所知道的事,絕不會少。可是這線光亮,一閃即暗,以他與寒宮鈺的關係,這個人讓她無法信任。
“這事以後再說。”
末凡對此事也不多說,看向天上明月,“明日又是十五了。”
玟果心裡‘咯噔’一下,那明晚……他還要與女皇商議商貿之事,不能與自己同行,那……如果沒人陪睡,那惡魔是否會出現?其實她到好想再見見那個惡魔,有太多的事想從她那兒得到答案,可是以她對自己佔有這具身體的恨意來看,只怕是難與自己心平氣和的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