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低頭看她,莞然一笑,“哪有討好話的說法。”
“既然你明知我治國無方,為何還要說剛才那話。”玫果不滿的癟了嘴,感情剛才那話說來是逗她開心的。
末凡雙眸一黯,“你雖然弱了些,但你手上的人可無一弱者,只要你用得好,如今三國君王抵不過你。”
玫果並沒當真往心裡去,只當玩笑,“那包不包括你?”
末凡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視線,“即使沒有我,你也會做得很好。”有那人幫著,她掉不到地上。
玖果心裡一沉,臉上笑意不減,“如果我當皇帝的話,你們統統都去為我做事,我去遊山玩水,兩袖清風,逍遙自在。”
末凡搖頭笑了,也由著她胡扯,“哪能有這樣的君王。”
說笑間,已到宮門,末凡收了笑,並不將玫果送回榭雨軒,而是送去他的太子殿,在她臉上親了親,“果兒,我回來前,不可離開此地,這燕國之中,任誰也不敢在這兒造次。”
玫果愣愣的看著這殿中擺設,懵懵的點了點頭,他此間一桌一椅,擺放無一不與梅園相同,走到榻邊,手指拂過紗帳,競然連花紋圖案都一般無二。
末凡靜看了她一會兒,眼裡盡是柔情,微微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玫果轉過身坐在榻邊,手撫過床上被褥,他熟悉的味道繚繞在身邊,剎時間,竟象是回到了弈園。
轉過頭,看向那對枕頭,伸手摸了摸,果然裡面裝著木綿。他以前並不睡木棉枕,有一晚她在他房中留宿,他的枕頭偏硬,那晚她翻來覆去硬是沒睡著,等她第二次再去他那兒時,便已換上了她所喜歡的木棉枕芯。
她拖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心裡就如這枕頭一般軟成了一團木棉。過去恨他無情,如今哪裡還有怨恨。
“郡主……”
門口傳來女子輕喚,將玫果喚回了神,站起身,揭了珠簾出到外門。見一個宮女恭恭教敬的站在門口,手中棒著衣物。
她見玫果出來,忙跪下行禮,““太子命奴婢來服侍郡主沐浴更衣。”
玫果笑了笑,“進來吧。”
那宮女得了令邁了進來,卻異常小心,象是唯恐碰到屋裡任何事物。
玫果有些奇怪,末凡在弈園對下人並不苛刻,難迸他回到燕國,身份不同,又是另一番性子?“你為何這麼害怕?”
宮女見問,更是緊張,又不敢不答,埋著頭,“太子殿除了長公主,不許女子進入,入者殺無赫,而且聽說太子殿內每樣東西都是太子極愛的,奴婢怕……”
玫果聽了不禁莞爾,“這些東西哪有這麼嬌氣,碰碰就能壞的。”說著驀然回頭,“你說太子殿不許女子進入?”
“是。”
“這是為何?”
“奴婢不知。”
她不知。玫果又且能不知?
來了趟燕國,才算看清了他的心,也不妄此行了。
“既然是他要你來的,你不必害怕。”
宮女繃緊的身體才略略放鬆,等準備浴湯的內侍出去,小心的服侍玫果沐浴。
第449章 各有各的打算
寧祥宮……
末凡不理會一路上跪地行禮的宮女,也不等人通報,徑直進了內殿,見一中年婦人正在給坐桌案前的母親梳頭,也不迴避,只是略側過身將視線調開。
寒宮婉兒轉頭看了看兒子,眉頭微蹙,對身後婦人道:“你先退下。”
等婦人弓身退下後,自行拿了案上玉梳,慢慢梳理那一頭黑髮,“越大越沒規矩,進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末凡格將手背於身後,轉頭看向母親。心裡怒火上湧,語氣依然平和,“孃親這時候更衣卸妝,想來也沒什麼要事,孩兒告退。”說完轉身要走。
“你站住。”寒宮婉兒將玉梳重重的拍在案臺上,“你眼裡當真就沒了我這個做孃的?”
末凡停下,重新轉過身,睨見母親耳鬢,黑髮中夾了一兩根白髮,暗歎口氣,母親尚未過四十,相貌也未曾顯老,卻已先有白髮,語氣也軟了下來,“孩兒不敢。”
寒宮婉兒見他服軟,臉色也柔和了下來,“這麼多年都過了,眼看離事成不遠,大好的江山等著你,你為何偏要貪戀一個女人?”
末凡走到母親身邊,“這麼多年了,孃親又何必對那男人耿耿於懷?”拈起那兩根白髮,輕輕一拔。
寒宮婉兒心尖絞痛,不容碰觸的軟肋被兒子一語捅破,怒從心起,“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