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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否再舞上一曲?”

朝歌不著痕跡撇下顏淵,拖及三尺裙襬,回眸孤高一笑:“休想。”說著便揮袖而起,趁著晚風向畫卷而去,最後一眼,仿若俯視眾生,帶著無端黯然的神情,彷彿只需眨眼,就會永遠消失遠去。

但是顏淵一把將她抓住,並且擁入懷中,朝歌那雙哀默的眼睛露出一瞬的驚喜,卻又逐漸沉澱,化為死水,不再靈動,彷彿再過燦爛的星光也無法將它點亮,連同抓著顏淵衣襟的五指也蜷曲著,一字一句警戒著:“修道之人,慎持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更有《神仙戒》所云,第一條——天庭禁愛,違者上誅仙台,受下黃泉之苦……深情繾綣,只爭朝夕,你我不如就此……好聚好散了吧……”

她不抬頭,顏淵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讓她看著自己,難以割捨道:“……不好。”

朝歌憋笑不行,撞入顏淵懷抱,恢復最初的神色,無賴伸手道:“那就把伏羲琴借我,我就留在師父身邊。”

顏淵靠著她肩膀道:“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想要什麼都可以。”

朝歌抬頭道:“師父你沒事吧?我已經演完了。”

顏淵不語,輕輕推開她坐下,朝歌抱起凌空的伏羲琴,回眸輕笑:“多謝師父,那個德標他們馬上就進來收拾,耽擱了一段時間不好意思,朝歌這便退下!”

外面皎皎月華,映染著屋內的畫卷,睜眼鼻淵,彷彿還能看到朝歌的側顏,絕代傾城。

夜裡回來,朝歌已然入睡,伏羲琴被她抱著蹭著,流下一道口水夢囈:“師父……”

顏淵坐在床沿,伸手卻不知該如何,停在半空許久,沉默無語,最終卻是按上自己臉頰,輾轉苦痛兩個字:“朝歌……”

拿走伏羲琴之後,朝歌依舊以各種勇猛的姿勢睡著,將一床棉被蹂躪得面目全非,顏淵關門,最後望及一眼,轉身離開。

次日醒來,伏羲琴連同師父都不見了,聽聞崆峒昨夜遭魔界入侵,上古神器崆峒印被盜。一切就像千百年前,上屆魔尊踏平青丘王國,為奪取長生不死之藥女媧石重演。

百年朝拜不過三五十天,八大仙門又是齊聚天宮,商討著如何給恃才傲物的魔界致命一擊。

崆峒印,傳說中能夠使人不老不死之藥,和女媧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雖然神仙界只當是歷史重演,但對於朝歌而言,知道魔尊真身的情況下,崆峒印對他只是錦上添花罷了,應該說滅了崆峒派,盜取神器只是一封挑戰書罷了。

五年來,一直維持著相對平衡的仙魔兩界,終於一朝風起雲湧,不得不戰了。

顏淵和覃天樞等人十天後才回到崑崙,一身風塵僕僕。此番不僅緊急召開了仙門大會,更是去了崆峒派救援。只可惜在魔界肆虐之後,就如當年的青丘國一般,幾乎無人生還,所幸之人不是逃逸,便是瘋了。連同崑崙曾經贈與崆峒掌門的坐騎神獸白澤也是不得善終,掌門更是不知去向。

天庭戰神偕同仙門代表顏淵也是去了魔宮,但那地人去樓空,除了留下的蠻荒妖獸之外,根本見不到任何人影,魔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從崑崙鏡的時空逆轉之象所看,魔界數百年來相安無事的同時,並非震懾於天庭的神威,而是進駐六界之外蠻夷之地飼養惡獸,養精蓄銳。從開天闢地以來的上古時代到如今,放逐蠻荒的野獸始終沒有突破昊天塔的結界進軍六界,可是不知為何居然在魔尊的調教之下,唯命是從,並由此殺出蠻荒,成為魔界兵力,對此天庭居然一無所知。

這絕非仙界掉以輕心,而是百年來為昊天神塔鎖閉的蠻荒,已經成為另一個虛空的世界,但卻不知為何,這固若金湯的神器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魔尊給破了。

而後玉帝追查此事,顏淵執掌崑崙鏡前去三清神殿,正是要揭開一切真相的時候,戰神突然前來服罪,道是五百年前偕同中天紫微大帝對抗魔尊之際,他所執掌的盤古斧已經被魔尊所奪,但中天紫微大帝戰亡之後便無人知曉此事,戰神為了不被天庭降罪,才一直隱瞞至今,卻想東窗事發,魔尊早拿了盤古斧劈開昊天塔的結界,兩大上古神器對抗之下,俱毀。

玉帝勃然大怒,將戰神交由三清會審,三日之後結果出來。三清審判,仙界戰神,棄盤古斧百年不報,引得六界蠻荒大亂,罪大惡極,但念其千百年來戰功無數,從輕發落,下誅仙台,遭六世輪迴之苦後,方可做人。

戰神跳下誅仙台前留下遺言,道魔尊真身乃是尾獸,曾經洞穿中天紫微大帝之軀,而後將其捕食,